到几日来兄弟间的嘲弄玩笑,自已先是不喜,后又是窃喜,可今日,所有的喜乐都化为了泡影。丝萝望着他踉跄背影,忽然道:“二公子,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走了?”
墨寒脚下一顿,强敛心神回过头来,“姑娘有什么话?”
丝萝咬一咬唇,眼底情意暗浮,“我想有些东西可以让伙计去买,可有一些,只能托付给公子。”
墨寒不懂。“姑娘想要什么东西?”
“丝罗。”
“丝罗?”
“对,二公子能给我买些来么?”
墨寒步出客栈就去了一家绸缎庄,绫罗满目,就是没有轻薄柔软的丝罗。他还想去别处找寻,老板止住道:“二公子,这里方圆百里属我这家绸缎庄最大,东西也最全。要说丝罗这东西,好是好,但是太过轻软,风沙一吹就烂了,所以我从来不进。”
“可是我答应了人,一定要为她买到。老板,你再想想,哪家会进一些?”
老板摇头,“狼山此地春夏起风,秋冬恶寒,哪里有人能用的上它?我这儿不进,别家就更不会进。”
墨寒不信邪,走遍了几家店铺,等他回到客栈,丝萝依旧坐在窗边,“看二公子这神气,一定是没有买到吧?”
墨寒走上前几步,“对,没有买到。”
丝萝抬眸望着他,“看你也很累了,算了吧。”
“我既签应了你,怎能算了?”
墨寒低头,温柔牵起丝萝的手,“丝罗出自南边,轻薄无物不能抵御漠北的风沙与严寒,可丝萝不同,看似柔弱其实韧如蒲苇,而且只需托付乔木必能根深叶茂,生出另一番天地。丝萝,我虽找不到丝罗却找到了你,你你可愿托付于我,留在这苦寒之地?”
他这根木头终于猜到了她的心思?丝萝抬头对上他的至诚双眸,半晌,微微点头。墨寒一时欣喜若狂,一时又发现自已仍紧攥着丝萝的手,心头急跳之余又有些手足无措起来。“那我们怎么办?要不你今日同我一起回去?”丝萝忍不住嗔他一眼,才刚还以为他这根木头开窍了,这会儿倒好,又冒傻气了。“哪有没过门就同你一起回去的道理,别人看着算什么?你先同萧老将军与萧夫人说了,他们答应了,才好办以后的事呢。”
“我爹娘一定会答应的,我这就回去告诉他们去。”墨寒急着要走,丝萝看他那劲头,笑着止住他道:“你慢些来,这样说风就是雨,横冲直撞的,哪里还像个读书人?”墨寒想想也是一笑,再看丝萝柔媚含羞的模样,心中亦是一荡,“好,我听你的,慢些来。”
墨寒与丝萝柔情蜜意,在车中的翎瑚则与逸寒翻起旧帐,“你三哥手上怎会有我捏的泥偶?是不是你给他的?快说!你是从那儿得来的?”
逸寒闭目养神,半晌才开了金口,“是我给他的,怎么了?”
“你手上怎么有这样的泥偶?”
“你的人都是我的,有一个半个泥偶在我手上有什么稀奇?”
逸寒这样天经地义的语气将翎瑚噎了个没声,跟着车晃了个半日后终于想到一个罪魁祸首,“傻牛,傻牛呢?去把他给我叫来!”
跟车的侍从听见,立刻答应着要传。逸寒提高声量,说了声“不用”后又对着急等着泄火的翎瑚道:“傻牛带着我们的大小三狼呢,你要找他来,可有好一阵子热闹了。”
“我当然要找他,一定是他给你的泥偶,还有那次他放你进门,还有还有你那回是不是故意那样说,激得我留下他的?”
逸寒满眼趣味,“糊糊,你终于想到了。”
翎瑚横眉又想到一个关键,“那么他是什么身份,你很早就知道了?”
“当然,你连亲个嘴都不会,怎么会有男宠?”
逸寒的话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