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是个艳阳高照的好日子。萧夫人一切准备妥当,萧令公亲送翎瑚与逸寒到山口,细细嘱托后,望着一行人列队出山,直至队伍隐没许久才缓缓而归。书寒c墨寒c云寒以及亦兰跟着队伍一直送到了山脚,清点一番给文璟帝的回礼后,书寒絮絮道别,云寒则只有一句话,“老四,一路保重,有什么事就给我递消息来。”
逸寒答允。云寒走出几岁,向车内翎瑚道:“公主,送样东西给你,要不要?”翎瑚一听就有些不乐意,他送就送,不送就不送,问她要不要算是什么意思?“什么东西?我看看再说,好就要,不好就不要。”车帘一动,翎瑚从后帘出脸来。云寒一笑,从怀中取出个小红布包来递给地道:“老四说你爱捏泥人,偏巧我也有这个僻好,所以捏了一对权作送给你们的新婚贺礼,你看看。”
翎瑚听说,打开布包露出里面一对泥偶,女子嗔眉怒目,男子恬淡而笑,相对而立,活脱脱就是她与逸寒平日相处时的样子。“这两个都是你捏的?”翎瑚狐疑地盯着逸寒的小像。云寒悠悠道:“我捏了一个半,半个得自于别人。”翎瑚习惯性地用拇指在逸寒的小像上画着圈,“这个身子是我捏的,不过”她突然抬起头盯视云寒,“快说,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云寒不答,转而道:“我看我这四弟可怜,所以把他断手折脚的地方都给补好了。顺便再告诉你个巧方,下回要拿他撒气,只管掰他手脚,回头再装上去就可。”翎瑚听说,转了转泥偶的四肢,果然是用细丝勾住身体,活动自如。云寒见势又问:“公主玩的倒开心,要不要的,倒是给句话啊?”翎瑚一抿唇角,“唰”地一下放下帘子,瓮声道:“收了,省得我以后捏的麻烦!”
云寒暗笑,冲逸寒挤了挤眼。逸寒淡笑,回首向一直作哑巴状的亦兰道:“小丫头,我走了。”亦兰将头垂得更低。逸寒又向几位兄长道:“大哥c二哥c三哥c保重!”书寒c云寒皆是颔首。墨寒却道:“我再送送你。”逸寒一怔,连带着亦兰也抬起了头,“二哥哥?”墨寒黑黑的脸膛有些发红,“我还要去市集上买几本书,送到那儿正好。”
书寒扬起眉刚要开口,云寒一扯他,又拉着亦兰道:“那好,二哥你就代我们几个再送一程吧。要是看见什么美人书,别忘了给大哥和我也带两本,我们缺着呢。”嘻笑声中,墨寒的脸成了烧红的炭,直到了市集才算稍稍平复。送别逸寒与翎瑚后,他三拐两拐他进了一家客栈,熟门熟路地步进一间房,“姑娘,我来了。”
丝萝正坐在窗边,见他杆在门口神情忸怩,不由“嗤”地一笑,“二公子,我叫丝萝,不用总是姑娘来姑娘去的。”墨寒看她笑颜如花,言语又爽利,越发拘束起来,半天才想起道:“丝萝姑娘的脚可好些了?要不要再去看个大夫?”丝萝垂目,这个木头,问来问去就这一句,难道除了这个,他与她就再没别的可说了?“好些了,除了走道时脚上还有些微微的疼,别的时候都没什么了。”
墨寒皱眉,“还有些疼必定是没好透,我再送姑娘去看回大夫吧。”
“不用了,伤筋动骨总是要多养些时日。”丝萝说话间声音愈发轻细,“我知道二公子事忙,以后若无他事,公子就不必来看我了,我一人能应付。”
墨寒不由走近,“你的伤还没完全好,一个人怎么能行?要是想买些东西或是要吃些什么,总是不便。”
“这里几个伙计为人都算不错,我要什么都可以让他们去买,不用再劳烦公子每日下山了。”
墨寒的眸色黯了黯,的确,她可以托付伙计,而他,不是无可或缺。“姑娘说的是,那么那么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墨寒说完就走,恨不得一步就跨出这个门口。原来每日只是他盼着能见到她,即使冒着大雨,即使只是相对片时,而她墨寒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