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京。
丽贵妃满含笑意,脚步轻盈地进了明英殿。此时文璟帝正在伏案疾书,抬头见是她,原先肃然的神色霍然一松,“有信到了?”“是啊,臣妾知道皇上眼下最想看看她的信,所以一得着就过来了。”丽贵妃说着将信递到文璟帝眼前,信上“祈父皇母妃共启”几字娟秀飘逸,文璟帝看了就是一笑,“爱妃,这可全是从你那儿得来的,共启这孩子花样真多。”
丽贵妃挨着文璟帝的肩头,媚眼如丝,“皇上怎知是从臣妾这儿得来的?明明是皇上自己爱玩花样,还说臣妾?”文璟帝兴起,捏了捏她圆润小巧的下巴后又在她耳边低声道:“昨晚朕的花样如何?”丽贵妃害羞不已,一推他道:“皇上”
文璟帝畅快而笑,解开信递到丽贵妃手上,“朕写了一日的字,乏了,你来念吧,朕听听咱们的宝贝是真想咱们了还是来倒苦水的。”信的开篇自然是想念双亲,恨不能快些回来,其后说的是路上辛苦颠簸c野人般的起居生活。丽贵妃边念边笑,突然,她顿了顿,眉头若蹙,文璟帝侧首望她道:“怎么,完了?”
丽贵妃敛起眉间愁绪,莞尔道:“锦平说,那儿有一个女孩子长得很美,总是围着逸寒转,又说逸寒待她也很好,有求必应,两个人青梅竹马,看来”
“看来什么?”
“看来是咱们的宝贝吃醋了,在生逸寒的气呢。”丽贵妃轻轻摇了摇头。
文璟帝没放在心上,只道:“朕还怕她不把逸寒放在心上,这回吃醋,看来是上了心,很好,很好。”
“女儿吃醋,做爹的说很好的,天下怕就是皇上一人吧,”丽贵妃将信收好,向文璟帝福了一福,“臣妾要回信去告诉她一个解醋的方子,臣妾先告退了。”文璟帝答应着低头想要继续书写,蓦然,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向已走到门口的丽贵妃道:“这几日锦和如何?”丽贵妃回首,“很好,在锦凰宫里闭门不出。”
锦凰宫与锦凤宫相隔不远,无论构造c布局都极为相似,只不过一个是遍植木香,香飘百里;一个是遍植瑞香,夺去百花香味。翎瑶披着一件丁香色缀珠长衣,长发挽成美人鬓,随意地靠在榻上,“六王叔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没有。宁王每日只在园中练剑听书,除了皇上派去的御医,那些想登门拜会的官吏一个不见。”榻下跪着的一个内侍轻声相告。
“这是做给外人看的,尤其是父皇。”翎瑶轻声而笑,显然已勘破其中关键,“近来城门口是不是热闹起来了?”
“是,贩夫走卒络绎不绝,都说是进城送新鲜瓜果货品的,带人查下来,也的确如此。”
“你们怎么查得到呢?六王叔可精着呢。”
那内侍的声音更低,语气中却透着不服,“是公主吩咐不让认真查的。”
翎瑶挑眉,“抬起头来。”
内侍抬头,翎瑶审视着这张年轻英俊的脸庞,心底不得不赞了一声。果然是翎瑚挑出来的人,唇红齿白,清秀得像个女子,要是脱去一身稚气,怕也不比祈枫差了多少。那内侍被她看得有些脸红,眸光不自在地移向别处。
翎瑶伸手一勾他下颌,“二虎,知道我为什么单让你出来为我办事么?”
“因为我无亲无故,没人认得出,办起事来也方便。”
“还有呢?”
李二虎看向她的眼,“我比他们聪明些,又很听公主的话。”
“还有呢?”翎瑶眸光一转,指尖轻划着他的脸庞,“说不出来了?”
二虎被她弄得浑身发烫,干咽了几口口水说不出话来。翎瑶轻搔他光光的下巴,“你模样俊俏,既能扮男又能扮女,还能扮成内侍,我自然喜欢用你。”二虎心里发痒。翎瑶又道:“你处处比人强,又肯听我的话,我不单喜欢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