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瑚恨死了,在他的手下,她软的快要化成一滩泥,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她咬紧下唇,不是为了厌恶,而是为了抑住喉间那几乎逸出的低吟。逸寒犹不放过,他的手探入小衣,触到了她凝脂一样的肌肤,攀上了她秀丽的玉峰。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吟,逸寒是为了身下勃发的,翎瑚则是为了自救。要是她再憋着不出声,就真要被这头狼给生吞活剥了,“豆豆,豆豆,咬他!”
翎瑚这一天都没喝一口水,豆豆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它趴在房梁上,饿得前胸贴后背,正琢磨着要不要去捉一只翎瑚从前从不让它碰的老鼠来充一下饥时,耳边就传来翎瑚的厉声喊叫。它立时飞箭似地窜了下去,竖起尾巴,背毛直立,对着逸寒发出“嘶嘶”的威吓声。逸寒看也没看它一眼,只对着翎瑚微笑道:“糊糊,你早有准备啊。”
翎瑚拼命左右扭动身体,可无论如何都甩不脱他那双黏在她身上的手,她气急败坏,“豆豆,还等什么?快咬他!”豆豆呲牙咧嘴就要跃上。逸寒仰天一啸,似狼似虎,很快,狼嚎声络绎不绝地传来,最近的那一声似乎就在公主府的墙外。豆豆眨巴几下圆圆的眼,牙也不呲了,毛也不竖了,扭过小身子就要往翎瑚怀里钻。翎瑚恨铁不成钢,“豆豆,怕他什么,咬他!”
逸寒又发出一记古怪至极的声音,原本就犹豫着的豆豆立刻下了决心,“嗖”地一声又蹿上了房梁。“傻东西,再也不给你好吃的了。”翎瑚懊丧。逸寒轻笑,俯身刚要压上,迎接他的却是翎瑚的奋力一踹,“你敢过来。”逸寒躲过,翎瑚像发了疯似的猛踢乱蹬,连带着床也“吱嘎吱嘎”地摇了起来。逸寒索性抱起双手,冷眼旁观,直到她瘫软在床,他才欺身过去,轻易制服了她,“糊糊,这会儿你就没力了,等一下你可怎么办?”
“我要杀了你,不许碰我,不许不要”翎瑚几乎是在哀求,可她的双腿仍是被坚定不移地分开,某样炙热如铁的物事已隔衣抵在了她的腿间。逸寒解开了软鞭,轻轻吻着那几道勒出的红痕,“糊糊,疼么?”翎瑚别过头,闭紧了双眼。逸寒褪下了她零落的外衣,低头在她雪白的肩头印上深深一吻。他的唇很烫,她的身体却在发抖,他抬头,不知何时,她已是泪流满面。
逸寒长久地凝视着她,他从没有看见过女子哭,在他的世界里,除了狼就是比狼更像狼的父亲与兄长,母亲虽是女子,可也刚毅过人,从不以泪示人。所以每当他念到“玉容寂莫泪澜干,梨花一枝春带雨”时,他都想像不出女子的泪容怎么会像带雨的梨花?直到今日,直到此时。“糊糊,天边月真值得你如此么?”翎瑚哽咽着不说话。逸寒一点一点地吮去她满脸的泪水,叹息了一声,“他不会知道的。”
翎瑚本是想以对付文璟帝的法子来对付逸寒,这时听见这句,原本点到为止的泪水反而不听话地簌簌而下。逸寒捧起她的脸,满嘴咸涩抵不过他心中之苦,刚才那一刻,他明明可以得到她的。他已经等到了木香花开,已经等到了她在他怀,可是真到万事俱备,他又发觉自已能忍受那想要她的,却不能忍受她装满了别人的心。
他默默地松开了手,翎瑚趁此机会,一骨碌缩身在床角,万分戒备地盯着眼前人。逸寒视而不见,旁若无人地站起身开始脱衣,翎瑚的心又跳到了嗓子眼里,“你你要作什么?”逸寒声音低沉,“睡觉总可以吧。”翎瑚大大松了口气,一伸手,将喜被抱在怀里,“床是我的,你睡地下去。”逸寒像是没听见,继续在床边解腰带,褪中衣。翎瑚直了眼,突然尖叫一声闭紧双目,“你怎么全都脱了?”
逸寒睡倒在床,想要拉过被子,“习惯了,不这样睡不着。”
翎瑚羞得低下头,一丝儿都不敢睁眼,“我说了,床是我的。”
“我也说了,你的约法三章对我没用。”逸寒看她抱紧着被子不肯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