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故意道:“你再不给我被子,我就连你一起抱了。”
翎瑚吓得赶紧松开手,逸寒满意地赞叹一声“糊糊,这喜被真软,你要不要?”
翎瑚哼了一声,扯过自已的衣物披上肩头,“让开,我要下去。”
逸寒睁开一只眼,“你爬过去不就行了?”
她怎么好从他身上爬过去?而且而且被子里的他不着寸缕。翎瑚怒目瞪了他一眼,抱膝重又坐下。逸寒翻了个身,面向她道:“糊糊,我梦里度良宵去了,你自便。”这个下流鬼,临睡都要下流一番。翎瑚磨牙霍霍,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逸寒看她咬牙切齿的样,兀自一笑后放心阖眼睡去。
翎瑚却是一夜没有阖眼,像只小狗儿似地蜷缩在床尾,看着被中的逸寒越睡得香甜,心里就越发怨气冲天。要是没有他,她哪会蹲在床角不能睡觉?要是没有他,她就能去找蓝祈枫;要是没有他,她根本不不用在这儿任他欺负。翎瑚揉了揉自已发酸发胀的手腕,又将衣物扯紧免得露出那碍眼的红痕。她所有宝贵的东西都只想留给祈枫,今夜险些被逸寒夺去,真是可恶可恨至极!
翎瑚胡乱想着,拿眼作刃一刀刀地剜着逸寒,将他千刀万剐了才算痛快。倦极眠浅,待她再次睁开眼时,天光已经透亮。她动一动僵直麻木的腿,刚想出声唤人,却发现大红喜被不知何时已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她心里一跳,忙掀开锦被,所幸衣物完整,不曾动过。豆豆听见动静,沿着床架子迅速地爬了下来,翎瑚不肯理它,“这时候知道下来了?胆小鬼,枉我这么疼你。”豆豆低垂下头,拱一拱翎瑚的脚后又用小前爪遮住眼,像是在说自己没脸见人。翎瑚软下心肠抱起了它,“星痕,梦月。”
星痕梦月早已在外等候,听见后立刻答应着端水盆用具进来,“公主,你醒了?”
“嗯。”翎瑚将豆豆递给星痕,“去喂它些吃的。梦月,过来给我梳头。”
两个婢女福身领命。翎瑚似在此时才想起不见踪影的逸寒,顿了顿终忍不住问道:“讨厌鬼呢?”
讨厌鬼?梦月想了一想才道:“驸马爷天不亮就去后院练鞭了。”
“练鞭?”翎瑚瞠目,“哪来的鞭子?”
梦月笑盈盈道:“不就是公主那条?驸马爷说用着很称手呢。”
因翎瑚一向喜欢花草,文璟帝特命在公主府中栽植了不少名花异草。此时满院芳菲,异香扑鼻,有人在这花阵中舞动鞭梢,如同旋风狂卷,却又不伤及一片花叶。翎瑚自负于宫中侍卫曾教了她一手好鞭法,舞起来密不透风,可对比眼前将软鞭舞得如同活物的逸寒,她深感昨夜就算是换成自已的师傅,恐怕也是挣脱不得。
逸寒瞥见人来,收势后走了过去,“糊糊,你醒了?”翎瑚不吭声,只伸手示意他把软鞭给她。逸寒当作没看见,将鞭子收好后往怀中一塞,“糊糊,你对我真好,一醒就来看我练鞭。”“呸!谁来看你耍把式?我是来赏花的。”说着翎瑚低头作势去闻香。逸寒“哦”了一声,“蓬头垢面地跑来赏花,这花是比你好看多了。”
翎瑚听了要跳脚,逸寒眸中笑意一闪,“练的都是汗,我要回去洗洗,要不要一起?”
“鬼才同你一起,我说了是来赏花的。”翎瑚兀自装腔作势。逸寒一笑欲走,她又叫住他道:“今日我要整理些物什,你别来打扰我。”
逸寒眉尖一扬,“你要整理什么?”
“不是过几日要去漠北么?自然要准备些御寒的衣物。”翎瑚眼光闪烁。
逸寒了然道:”今日不用进宫,我正好去看看雪狼。你去不去?”
翎瑚犹豫了一下,“不去,过两天我再去找它玩。”
逸寒在山里直待到日落时分方回,彼时门前星痕c梦月双人把守,见了他来便是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