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瑚被文璟帝禁足,每日里不是弄泥像就是将她的软鞭甩得“啪啪”作响。锦凤宫中无人敢惹她,无人不小心翼翼殷勤侍候。丽贵妃来看她时也显得愁眉不展,“这花期渐近,锦平,你还闹什么脾气?”
“锦平不敢闹脾气,”翎瑚说着话,一甩鞭子又将木香花树上刚抽出的嫩芽给打掉了,“锦平不能出去,只能在自已的宫里玩玩罢了。”
丽贵妃低头看那一地的嫩叶,“你就算把这树打死了又如何?要让你父皇改主意,只有一个法子。”
翎瑚停了手,“什么法子?”
“蓝祈枫自已来求亲,能打动你父皇,能消了对他的成见,这事就成了。”
翎瑚原本晶亮的眸子又黯淡了下来,“可是他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不知道你的心意还是你的婚期?”丽贵妃望着女儿,恨铁不成钢,“锦平,这样的人,你死心罢!”
“他一定是不知道招亲的事,知道了一定会来。”翎瑚仍不死心。丽贵妃盈盈秋水中带着一丝无奈,“如果说招亲的事不知道,那么你要嫁入萧家的事你父皇已经昭告天下,他还不知道么?他还不能来么?锦平,母妃从前是怎么对你说的,要占着人心头第一等的位置,绝不能做人事后想起的第一。”
“母妃”
丽贵妃无视翎瑚求恳企盼的目光,理一理曳地裙摆向外走去,“你大了,母妃该说的都已说了,听不听在于你自己。还有,你的公主府已经建成,要如何布置,种什么花草,你父皇都等着你的信呢,你自己想想吧。”
翎瑚不想,翻来覆去的只想着蓝祈枫为什么不来?为什么她把他排在了第一,他却不知将自己排在了第几!星痕这时已经伤愈,见她如此也不知该如何劝慰,私下和梦月商议后,梦月想了个主意。“公主,贵妃娘娘说明日来教公主练舞。”
翎瑚无精打采,“哦,你去把舞衣准备着。”梦月从柜中取出一件桃红底暗绣木香花的舞衣,翎瑚一眼瞥见,立时道:“这件不好,扔了。”梦月暗笑,重又取出件月白羽纱的舞衣放在床头,“公主是否真的不想嫁给萧公子?”
“当然。”
“那奴婢倒有个主意,虽然不能让公主嫁给晋王,但是一定能让公主不用嫁给他。”
“真的?是什么主意,你快说说。”
翎瑚的眸中霎时有了光彩,在听了梦月的一番解释后,神采飞扬间更是耀人双目,“如果这法子成了,父皇真的不会再让我嫁给他?”
“自然。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他在大婚前就把持不住,皇上怎会放心让公主嫁给他?”
翎瑚频频点头,一时又疑惑道:“可是在宫里,他真能真敢那个?”
“公主没听过‘色胆包天’这一句么?男人皆好色,皆是披着人皮的狼!”
翎瑚想起那天在玉兰树下的情景,“可不是,萧逸寒这个下流鬼,上回”她脸一红,转口道,“我们找谁去做这件事呢?”
“这个”梦月偏首思索,忽然见翎瑚的目光正在她身上打转,立时开口道:“奴婢没有那个本事,不过有一个人一定可以。”
“谁?”
“公主记不记得那个舞姬?”
“哪个舞姬?”
“就是中秋宴上在明英殿中御前献舞的那个。”
“那个”翎瑚想起那个妖娆的身影,还有那在文璟帝前扭动的腰肢,宛如一条小小青蛇,媚人惑骨,“她怎会愿意替我办事?”
“公主忘了?贵妃娘娘为她那一舞已将她发落到浣衣处去了,只要公主许以好处,像她那样的女子绝不会不答应的。”梦月的语气中稍带不屑。
翎瑚想起那险些做了自己母妃的同龄女子,心中自然也是不喜,“好,你去同她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