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郡令绞尽脑汁的回忆:“这个下官并不太清楚玄让家的情况,只是听说玄让的父亲小二郎是出了名的邋遢鬼,酗酒c赌博,还懒惰成性听,听说他家的娘子都是捡来的”
说到这里王郡令都吓的不敢乱想了,捡来的!这,还真有可能是太傅的千金!太傅流放时临近西山被劫的事情他是知道的,王郡令看到太傅紧皱的眉头,就知道心情不好,伊玉琦却看得到父亲那紧握发白的指节,任谁听到自己心肝宝贝一样的女儿嫁给一个邋遢酒鬼,恐怕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继续说。”伊太傅定定心绪吩咐郡令继续讲。
王郡令可不敢触怒这位大人,但也是心惊胆颤的继续讲:“下官也是大多听正方所言,小信子小时候只叫小信,听说他一岁就已经识字,无愧于神童的称号;但是他们家家境贫寒,所以小信四岁的时候到了镇上秦家给其公子做书童,那时候才改名小信子的。
后来听说小信子在学堂被太常大人赏识,所以对他格外照顾,几年后太常大人收下犬子为关门弟子,并以玄让陪临其侧;我听犬子说,太常本意是要正式收下小信子为弟子的,但不知为何只是让他陪在犬子身侧。而后太常大人就给小信起了字,说起来真是巧了,我听正方说玄让的名也是太常大人所起,再之后就一直到太常大人逝去前那场聚会。
下官偶然听正方提到过,说他老师在去世的当天曾分别赐予他和玄让各一块玉佩,那块玉佩下官曾鉴赏过,确实是极品难得;当时下官还纳闷一个普通教授怎么会有那么珍贵的玉佩?”
伊太傅大惊:“什么?你说青冥把两块极品玉佩同时赐予了正方和信儿?”其实听到这里,太傅已经八成认定信儿就是玄让。
王郡令还纳闷呢:“是的,下官听正方的娘说过这一对玉佩本是一块玉璧被他老师分开了。”
伊玉琦唏嘘不已:“绝世无双璧!吴世叔把绝世无双璧给毁了,看来他对陛下的所作所为也很痛心。”
伊太傅感同身受,已经热泪盈眶:“我可怜的兄弟,我可怜的孩子啊”
“父亲,您不要太难过了,如果信儿就是妹妹的孩子,我一定给您找回来,您老等着,我现在就去!”伊玉琦说完就转身独自出门去了。
押运行的工作有时候会做到很晚,王武当家正在跟剩下几位武师一起吃饭,忽然大门就被人砸开了;话说他跟郡令大人还有那么些微的交情,平常谁敢砸他们家的门啊,就连昨天郡令来都是好好敲门的。
但是干押运行的一般也不会急吼吼的骂人逞强,王武出门就看到昨天来过的伊将军,赶紧过去赔笑:“这不是伊将军吗?您这是怎么了?我们手下要是有得罪将军的地方,您派人传唤一声,在下立即就会去请罪,怎么有劳将军大驾亲临?”
伊玉琦也不是不讲道理,他只是怕信儿得知自己来而躲起来,不得已才撞门而入的;但是他大眼一扫,居然没看见信儿,心中不免有些担忧:“王武当家,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得已为之,我来是请信儿姑娘出来说几句话的,不知她现在何处?”
王武听到伊将军这话就知道并无祸事,但却如实禀告:“不敢瞒将军,今天早上信儿姑娘就离开了,还让我们两个武师护送她去建州,您找她有事?”
伊玉琦一惊,懊丧不已:“唉!事有紧急,请王武当家跟我去见见父亲吧,我父亲急着要见信儿。”
伊玉琦心中已经很相信信儿就是自己的外甥女,但是他也非常疑惑为什么信儿打死都不愿意认他们;没办法只好先带王武回去见父亲,看看父亲能否问出一些有用消息。对于机智计谋的方面,伊将军可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他从不在这上面逞强,所以虽然平时稍微鲁莽,但却非常受将士和谋士们的尊敬爱戴。
再次见到曾在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