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他心中终于落下一块大石,这些年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女儿,虽然现在已经知道女儿没事,但小小一份军报还是不能知道女儿具体情况,更不知道女儿是否有孩子,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信儿到底与玉玲什么关系。
伊太傅吩咐道:“琦儿,你亲自去一趟琅琊府把玲儿接过来,我要在这里多住一些时日,也顺便等她。”
伊玉琦疑问:“父亲,前几天你还急着上京,怎么现在要住这里?而且还是小郡城?”
伊太傅摇摇头叹息一声:“唉,昨天听信儿说青冥就在彰武郡的小秦镇隐居,我从王郡令那里得知青冥是在小秦镇过世的,为父想去看看他。”
伊玉琦当然知道父亲跟吴世叔的关系,只是吴世叔最初也对父亲有误会,所以后来并没有多少来往;现在吴世叔已经过世,父亲就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伊玉琦也替父亲难过。就在此时又传报王郡令求见,伊玉琦问:“父亲,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
伊太傅看着进来的王郡令笑问:“郡令大人,老夫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王郡令先给二位大人见礼之后又将自己整理的一份文表呈上:“大人,下官回去整理了一天的时间,这是所有有关吴太常隐居小秦镇之后的消息。”
伊太傅示意让他坐下,伊玉琦却很随意的凑到父亲身边一起看文表,伊玉琦看着看着不禁感叹:“吴世叔居然在这里隐居长达二十多年,怪不得后来一点他的消息都没有,诶,世叔过世前一天居然在酒楼宴请了十几个身份不明的人?会不会是他的门生弟子?”
王郡令回禀:“依下官之见,应该正如将军所言,下官这里还有正方曾记录的太常大人在聚会时所作的一首诗,正方并不曾给下官说过,现在听太傅提起,这应该是有用的吧。”
王郡令说着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上面正是老学究聚会时在河边所作,太傅拿过来一读就领会了其中的大意;伤心悲凉肯定是有的,但却更多的是高兴,因为青冥到后来并不再怨恨自己。不过太傅却抓住了重点,这首明显是遗嘱一样的诗,重在最后所说的两个人;就老学究所收的两个弟子,能够让他以继承人的点评所说的人才,绝对难得少有。
想到此处,太傅就询问郡令:“郡令大人,我看这手札上记说,令公子与玄让是青冥的关门弟子,对于他们二人这手札上可是记述甚少啊,呵呵。”
听到太傅所言,郡令紧张的站起身来:“不敢隐瞒大人,不是下官不仔细记述,而是不用,下官犬子身世有下官道出即可,至于玄让则已英年早逝,实在不必记述的。”
“哦?天妒英才吗?我看你这书札上说令郎对玄让情同手足,他们之间有何事故?”太傅活了一大把年纪,什么事情没有见过,若说玄让早逝其中没有隐情,他是不信的成分居多。
当年小信子失踪的事情,郡令毕竟心虚,所以多少还是有些慌张,在太傅拷问的眼神中也不得不解释出来:“大人不要误会,正方待玄让确实是情同手足的,当年给太常大人守灵时,正方可是住在玄让家里的,就算玄让出事之后,正方都是住在玄让家里,这个当时镇上的人都可以作证的呀。”
伊太傅看到他紧张的样子,不由好笑,虽然知道郡令心中恐怕有所隐瞒,但听他所言应该是实情;太傅让他慢慢解释,郡令讲到玄让本名叫小信子的时候太傅忽然大惊:“什么!你说玄让本名叫信?”
郡令听到太傅的喝问,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昨晚所见的姑娘就自称信儿!郡令咽了口吐沫弱弱的解释:“这个,大人,下官对小信子的身家虽不清楚,但他是个男孩子却是人所共知的”
太傅这次是气笑了:“呵,男孩子,十岁的年纪你分的出来是男是女?这个家庭的具体情况给我说说,我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