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区的年味明显更浓更地道。饭馆歇业后,小的们被刘姨叫着围坐在一起,好好的吃上了一顿。我举杯祝刘姨生意兴隆,财源滚滚,万事如意。小希用筷子头戳了下我的脑袋:
“就你会说话,从来只喝白开水,一点诚意都没有。”
只好干巴巴地笑。
刘姨豪饮一杯,叹了口气,开始絮叨她的的人生史:
“你们几个都是好孩子,如果我有孩子的话也跟你们一般大了。”
还说多谢小希这丫头给她找了个这么好的伙计,夸安歌工作认真,要给他发红包加工资。不知是沾了酒还是生性腼腆,偷偷瞥到安歌的脸颊泛着微红,嘴角溢着浅笑,埋头吃菜。
一直闹到十点,那几个早已疯得不像人样,拿着啤酒瓶当话筒使,和电脑连接的小音箱放的是齐秦,听他一把沧桑而多情的嗓子,唱出一首大约在冬季。
左手撑着脸看他们疯闹,安歌安静地趴在我的右手边。一顿饭下来,彼此都不曾言语。心下几度揣度着,至少该说句新年祝福呀,只是,怎么开口才自然呢?倏地左手就被夺了去,安歌半眯着双眸望着我的镯子,有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半晌他问我:
“真的拿不下来吗?”
空调温度开得真高,脸颊早是泛红,只轻轻地点了点头。此时的安歌像极了固执的孩子,他指节分明的手覆在我的左手之上,我想抽开却又不舍那覆盖的温度,而他握得这样紧,正试图脱下镯子,却又怕弄疼我,小心翼翼。用右手推开他的手,告诉他拿不下来的。一挣一脱间,只听一声纯粹的叮当声,一只银镯分明躺在安歌的手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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