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指责他。言悫鹉琻
他的心缓缓沉下去,抓着她手臂的手指一紧,冷笑道:“你这是在责怪我?”
不是第一次,却总那么难以容忍。
他突然想起今日那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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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想要一门婚事,西极也无需外人踏足,母上已经安抚好了,她那边估计情绪不太稳定,我近来事务繁忙,你多照顾她。”
心里的烦躁感更甚,他道:“你有什么资格责怪我,你有种让人家只看你一个,你往我身上撒气有什么用。”这句话刚说完他就后悔了占。
但在看到她一连逞强时,他却拉不下面子,最终只是走到一旁树根下席地而坐,两人没再说话,醉染也随手打开一壶酒。
那头少女愤愤地坐在草地上,约莫是气堵,也捧着一壶酒灌了起来。
等到醉染不过微醺。
她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了,他轻嗤了一声摇了摇手里的酒壶,起身时少女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疯,抱着酒壶蹬蹬蹬地就跑来和他吵。
见她不依不挠地发脾气。
他也恼了,嘴上刻薄的话没少说。
吵着吵着也不知道是谁绊到了谁的脚,两人摔到地上后就亲到了一块。
醉染的耳畔一嗡,一下子酒就给醒了,见少女还迷迷瞪瞪的,他压了压嗓子里的不自在,猛地推开她坐起身,狠狠道:“滚——”
她醉的不轻,被那一堆人直接就撞到树上去了,哽咽了一声之后,模糊地痛叫了一声还骂了一声“杂碎”之类的话语。
醉染更加怒了,脸一黑,甩开她的手转身就坐到一旁。
少女哼哼唧唧了半天,嘴里还小声地嘟嚷着什么。
过了一会,直到醉话都说完了她才彻底睡了过去,坐在一旁的醉染斜睨了她一眼,揉揉酸痛的额角开始翻阅起一本老诗经。
半月三更天。
佛瓶里的气息流动得更快了,依稀有寒风呼啸过,他停下翻页的手指,犹豫了几番挪回了她身旁,拿起一件毛毯盖在她身上。
掌心有些温热。
醉染一怔,看着她本能地蹭着脑袋靠近,漆黑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出一抹妖气,他盯着她睡颜好一会,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她有些半醉半醒,享受地半眯起美眸,像只猫一样懒洋洋的,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醉染听了一会,依稀辨认出她嘟嚷的是“十个话本子里的阿娘也比不上有觉睡”
眸光微闪,他俯身吻了她。
心跳有些加快。
他有些别扭地要别开脸,突然敏锐地察觉到一道视线紧紧盯着他,盯得他后脑勺有些疼。
他回头,与那人视线相撞,他不知道是从什么进来这佛瓶里的,彼时他止住脚步,一双漂亮的眸子晦暗不明:“醉染,你”
那人顿住话语,没再说下去。
殷红的唇角微微上扬,他的嗓子里发出了散漫的笑声,起身的时候不紧不慢地拍了拍华袍,神情没有半点慌乱:“你看见了?”
顿了顿,他又自言自语道,“隔得那么近,你站那位置刚刚好,要看不见才是真的奇怪。”
话罢。
他挑了挑眉,一双半眯的桃花眼里掠过挑衅。
那天晚上发生过的事就像做梦一样。
可他不想忘。
他爱她,已经有了很长一段漫长的岁月。
快要连他都不记得多久了。
少女这些日子都呆在佛瓶里没有外出,整日的消遣娱乐就是让他识字。
今日她又写了一大堆生僻字。
醉染不耐烦地抄写着,她就坐在一旁用吃食,时不时喝几口茶,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