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万年来,如出一辙的理由。
玥妻嘤低低地笑了:“你这人真不懂变通,其实也可以换个说法,好比如”
她手撑在桌上,美眸懒洋洋地眯了起来,手指轻敲着桌面,看起来格外清闲,“好比如,你撒个谎说你对我日久生情了,想让我养你。”
他红唇微挑,对于她话里的讽刺,并不言语。
离开后。
花丞走在魔界的长廊上,缓缓停了脚步,他抿了抿唇,无意识地抚摩着手上的禅杖,一双极美的丹凤眼里萦绕上淡淡的迷离。
他望着月色,突然想。
玥妻嘤说得对,他为什么不离开?
整整漫长的岁月,都呆在她身边。
从一开始的疏离和下意识亲近,到后来开始照顾她的起居,为她梳发,为她熬汤,半夜在她忙公务时为她掌灯,在她一筹莫展时给她出计策。
也为她挑选好衣裳,告诉她:“你穿这些比嫁衣好看。”
尽管那时的她有些失神,低喃着道。
“那个人明明说过,我唯独当日穿嫁衣与他大婚时最好看他说,想我为他穿一生的嫁衣,怎么可能没那些衣裳好看?”
每一件都不应该是他做的。
可他却做得毫不排斥,且仿佛理所当然要这样为她做。
到底是为什么?
他这样问自己,明明是他生平最厌恶的女人一类,然而却总下意识地亲近她,甚至到后来,那般嫉妒她心心爱慕的那个人。
她的夫君“花丞”。
他忽然忆起,那个清晨,茫然的他走到一个佛堂里时,老和尚对他道:“情这一字你看不破。”
他不懂,他明明从未懂过情是何物。
老和尚却只是对他摇摇头:“施主的诞生就是注定为情字而活,代替你的前身偿还情债。”
他的前身吗?
花丞低低地笑了起来,果真被老和尚说中了。
还记得,当他好不容易动了情,却第一次知道那个人时,才恍然明白。
无怪,初初相遇时,她见到他时美眸里的震惊和失落,无怪,她反复嚼着他的名字,对他道:“很适合你的名字。”
因为是那个人,与他容貌相像,与他名字相像。
那个真正的花丞。
回过神来,花丞微微眯起眼,转身走回殿里,玥妻嘤那时候还在翻阅着公务。
他站在她面前,道:“我不会离开,这是我最后一次告诉你。”
玥妻嘤看着他一愣,然后笑笑,低头翻着公务,懒洋洋道:“那等我死了你再离开罢。”
他的脸色一变。
她似是觉得好笑,推开面前的公务,懒洋洋地拿着美眸斜睨着他,问:“你莫不是以为我永远都不会死罢?”
花丞不语。
玥妻嘤道:“那你到时候若还是不愿离开,就为我殉葬好了,好歹我给你住了这么久,虽然我从未为你准备衣物和吃食,但我给了你一处寝殿。”
他静静地看着她,停顿了下,然后道:“好。”
玥妻嘤看了一眼和尚,嗤笑不语,低下头继续忙公务。
花丞却没有走,他靠在殿里的柱子旁,手指轻抚着禅杖,就这样看了她很久很久。
黑夜。
不知名的小城,一座豪华的大府邸里。
凰邪儿找到蕉千舞的时候,他正坐在院子
里喝酒,远远就看到了那一袭墨绿色的华衣身影。
她的脚步顿了顿,很快又走上前,在他对面坐下:“怎么又喝这么多?”
蕉千舞的黑眸里有些迷离,淡淡看了她一眼,他放下酒杯道。
“凰司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