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衣裳后,花萝歌转身毫不意外又看到了案几上的黑汤药。
花萝歌叹了口气,走到案几旁端起那碗苦涩的药汁灌了下去,然后手快地拿起一块甜蜜饯塞进嘴里。
直到嘴里的苦味淡去了,她才嘟嚷了一声“好苦”,说到这里,她像是想起了刚才的苦味,一张美艳的小脸纠结在了一起。
想了想,她问:“为什么每次都要喝这个?”
令狐涛那时候就倚在窗前,一袭华美的外袍被风微微吹佛起来,莫名的凉薄,他的眸子黑沉地看着她喝完,声音平静。
“我们以后不要孩子罢。”
话音落下后,令狐涛看向她,她的美眸里还带着刚才温存时的娇媚,此刻却盛满了错愕。
她回过神来,大声道:“为什么不要孩子?”
他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她更恼了。
令狐涛微微偏过头,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很久,才轻声道:“对不起。”
花萝歌嘴边的话突然就被这句话被噎了回去,她泄气地抓了抓长发,却恨声道:“你这人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她这一气并没维持多久。
五更天的时候,令狐涛吩咐侍女把公务搬到了寝殿里,花萝歌就坐在一旁的小案几上吃着甜汤羹,一边无聊地翻着老东西看。
殿里一时只有两人翻动书页的声响。
花萝歌放下一个话本子,转身翻起其他东西,手下突然碰到一个冰凉的触感。
她一愣,把东西拉出来。
是一幅画。
令狐涛刚好忙完一部分公务。
揉了揉疲倦的额角,他从太师椅上站起身,走到她身侧从后面抱住她,悄无声息。
“你在看什么?”
等到花萝歌发现的时候也只是哼哼唧唧了好半天,倒也没气他多久,于是,她把画铺开了点,示意他看。
令狐涛望着画上的人,静了静,眸光掠过浮华,道:“这是我尊姐。”
花萝歌有些诧异:“我还有师姑?”
说罢。
她伸出手抚摩着滑腻的画纸,一点一点地碰触画上女子的笑颜,意外的觉得胸腔里有暖流划过。
莫名其妙,她这样想。
魔界。
梨美殿来的时候,花丞正端着汤盏走出来,她索性停下脚步,抱着手臂静静地看着和尚那张俊美的容颜,美眸里晦暗不明。
直到和尚走出大殿,她才移开视线看向玥妻嘤:“他不是花丞。”
玥妻嘤刚被侍候着吃完牛肉煲,此刻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
听到她的话,也只是眯了眯美眸,她喝了杯茶道:“我知道,这当今六界,早就没有花丞的气息了。”
“那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还留着他?”梨美殿顿了顿,美眸里划过戾气,声音冰冷,“一个来历不明的妖和尚,谁知道他会不会有危险。”愣了一愣,她捧着茶盏,啜了口茶并没有说话。
事实上,她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那个人不会对她有害。
这种依赖他人的感觉,真是很多年不曾有了。
玥妻嘤如是想,微微勾起红唇,淡淡地嘲弄意味。
晚间的时候,玥妻嘤坐在寝殿里,花丞正在给她梳着长发,熟稔而轻柔。
窗外的月光洒落进来。
她望着地上两人的身影,莫名透出了情人相依般的暧昧。
收回视线,玥妻嘤抬起美眸透过梳妆镜看向身后的人,突
然问他:“你为什么没想过离开,我待你可一点都不好。”
他给她梳发的手顿了顿,神色淡然:“贫僧无路可去。”
清清淡淡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