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姿态有若行云流水的舒畅,又不带半丝烟火气,当真如水墨画卷中走出来的美景一般。
她依次为之,每唱一句,便端一砚台,将其中的墨尽速泼了出去。
动作之间仿若随意,可在那随意之中,古绯却看出了规律。
墨卿歌每次必定是先迈左脚,然后一个半转身,水袖个裙裾曳动,拿砚台,洒一半,紧接着一个迈步,恍若飞舞而起的轻灵鸟,再一洒墨,旋身正视,后重复为之。
“啧,墨卿歌还真有几下子。”一直站古绯身后没吭声的梓鸢这会赞道。
即便再有仇恨,可这会古绯有同样如此觉得。
“如若奴没看错,墨卿歌这是在以泼墨的方式作画,岂还以吟唱诗词助兴,辅以简单的舞乐,加之她本就皮相绝色,是以,这般做来,只会让人觉得好看无比。”梓鸢将墨卿歌的动作一一拆分开来,对古绯解释道。
古绯点头,她一直摩挲着轮椅扶手,目光却长久地落在那枚墨丸上。
那枚墨丸只简单地呈圆形,金线描龙凤呈祥,而最奇特的是,那阴刻的龙身上,每片鳞甲都是红中带紫的颜色,以不同角度被日光折射,还能显出另外一种殷红的色泽来,恍若鲜血。
古绯眉头皱起,她习惯性地又在考虑那墨丸要以何种方式才能制出这样的。
这边,墨卿歌一曲闭,当即銮驾白纱幔中就响起“啪啪啪”的击掌声。
随后是名匠大人,以及下面众多的制墨师父,皆应和着拍手称赞。
墨卿歌谦虚有礼地朝所有人又行了一礼,然后让婢女将地下起先铺陈的白纸捻起来展开。
众人就看到两丈来长白纸上,以大胆写意的手法泼洒墨汁成画,画面上,深浅色泽不一,层层叠峦,渐次更替,竟是一副山水飘渺银河飞落的水墨画。
整个画面大气非常,长长的银河瀑布仿佛从九天下落,陡峭的山峦,坚毅不拔的松柏,以及隐在山涧或隐或现地凉亭,都针毫毕现。
不得不说,墨卿歌虽然制墨天赋不怎样,可在琴棋书画上确实算是一把好手。
就以古绯所知的,在大京,能用如此大胆泼墨的法子,绘出这等气势磅礴的水墨画的,还真是一双手十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来人,将墨姑娘这幅画给裱起来,本王定要悬挂在王府寝宫,日夜得见。”逍遥王更是干脆,一开口就直接将画给占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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