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度,高下立显。
当即就有人看向古绯的眉头皱了。
古绯哪里是在意这些的,说的不好听,就是边上的人死她面洽,她也能眼都不眨下。
琳琅满目的菜式上来后,古绯执起筷子,用另一方干净的帕子擦了又擦,才夹了点自己爱吃的,小口小口细嚼慢咽地吃了起来。
墨卿歌已经转头和旁人轻言细语地聊了起来,偶尔会看古绯一眼,嘴角那无可奈何地笑意就又深了一层。
一顿饭用下来,基本两桌的女制墨师父,很大一部分都带着不满的目光看着古绯,只有少少那么几个,眼底有审视和兴趣的眸光。
古绯瞟了那几人一眼,一挥手便是夜莺推着轮椅回到比斗的场中,寻阴凉的地儿先行等着,她也不耐烦在席间与墨卿歌打嘴皮子仗,有那功夫,还不如手底见真章。
没等多久,有用完膳陆陆续续过来的师父,有那等见了古绯的,有心想上前攀谈,可看着她半阖眼睑,不大看说话的模样也就作罢了。
半个时辰后,正当比斗要继续进行之时——
“逍遥王驾到!”
远远地传来太监尖利地唱和声,尾音拉的老长,像是陈年的裹脚布。
楼阁台子上的几位名匠大人当即慌忙下台,一撩袍子,站立在众人之前,对白纱笼罩的銮驾跪拜呼道,“见过逍遥王”
古绯随大流,她无法下跪,只得低头聊表心意算了。
她虚眯起眼,瞧着四人高抬的銮驾晃悠悠地进来,从顶垂落的白纱将銮驾遮的严严实实,只能从模糊不清地影子上分辨,里面斜斜半躺着个人。
“免礼,”有气无力地声音从纱幔中传出来,紧接着就又是微喘的气息,“大伙不必拘礼,本王只是心里好奇的紧,便顺道过来瞧瞧墨丸是如何个比斗之法。”
几位名匠大人又是一阵寒暄,然后便将逍遥给邀了进去,并在楼阁台子上多加了条案几,方便逍遥王落座。
哪想,逍遥我那个并不领情,他示意侍卫将銮驾往台子上一放,紧挨着霍期的位置,就那么施施然透过白纱看向外面。
小插曲之后,比斗继续开始。
古绯看到逍遥王就想起那日在王府的事,又念及尤湖说的那些,她转瞬心绪就不好了,连看墨丸也没那么专注了,她头懒懒地靠在轮椅软背上,视线从銮驾一扫而过,尔后又侧头瞧瞧墨卿歌。
墨卿歌面颊微红,带着少女的情窦初开的羞涩,古绯心下了然,怕是逍遥王是为墨卿歌而来。
她才这么想着,便见墨卿歌手中抱着墨盒,款步上楼阁台子。
她绝美的面容在热烈的日光之中宛若迷人的极品美玉,微垂的眼眸,半低的颔首,露出线条好看的侧面与半截脖颈,一步一步裙裾曳动如水波,就从她身上带出无以伦比的风情来。
不得不说,即便是梓鸢,那也是比不上的。
她上了台子,先是朝着逍遥王和名匠大人福身行礼,后才一挥手让婢女在台上铺陈开长长的白纸,而她开始研磨,小指微翘,动作不急不缓,节奏有度,端是研磨在墨卿歌做来,看着都是一种赏心悦目。
紧接着,就见她不点而朱的唇微启,开口就是如莺如鹂的婉转轻唱,带着杜鹃般荡气回肠的嘤嘤音线,“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边唱,边继续研磨墨汁,只见案几上不一会就摆了好几个砚台的墨汁,谁也不知道墨卿歌到底要干什么。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
在她开始唱第二遍的时候,婉约轻盈如风的歌声中,她一敛宽大的水袖,身姿转动,手便一砚台的墨汁就像雨落一般的泼洒了出去。
莲步轻移,她像是踏在某种奇异地韵律上,只让人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