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他想接但没那个机会。因为已经喝得东倒西歪的宋暖从大门出来见到池安安就跑来一下挂在她身上,池安安人往前一冲,蛋糕就顺手“啪”地整块拍到了陆岩的衣衫上。
男人垂眉,看着一大坨巧克力蛋糕黏在自己的白色毛衣上,心下果然,惊大于喜。
池安安愣了一愣,收回手,一脸抱歉地说:“对不起哈,小叔,都是宋暖的错,宋暖的错。”说着她拉过宋暖义正言辞道:“宋暖,快道歉!”
宋暖早就醉得一塌糊涂,被池安安揪住还笑得像朵大丽花,哼着小调:“安安,我们喝酒去呀喝酒去。”
池安安拍掉宋暖想要伸到她头上来的魔爪,对陆岩说:“那个,我再给你拿一块来哈。”一边说还一边用手去给他抹蛋糕,结果越抹越糟。
“不c用c了。”陆岩黑着脸,吐了三个字,就嘭地把门关上了。
池安安面对着眼前的门板,手还悬在半空,她轻笑着勾住宋暖的肩膀。
“宋暖,我有种好戏就要开始了的感觉。”
池安安虽然在入住第一天就把整栋楼吵翻了天,可那夜一过,半点动静都没有,不开party不闹事,都没和陆岩再打上照面。只是陆岩出门时,偶能看见她门口摆着酒瓶。
池安安这样,当然是故意的。在陆岩这儿,毕竟几年前撕破过一次脸,这次她卷土重来是不能逼得太紧的。加之对陆岩过去上过心的姑娘们的研究,池安安总结出来点经验,那就是必须一点点地制造存在感,要上心,却不能表现得太上心。
这说说容易,可对池安安而言,并不是太简单的事,她对陆岩,贪念实在太重了。为了不让自己功亏一篑,池安安只能躲在画室仰天叹息,要追到这个定力如此之好的叔,真真是技术活
这样沉默地过了一个多星期,到了十一月中。
准确的说,是到了十一月十一日。池安安尤其讨厌这个日子,不仅因为所谓的单身节,更因为曾有人在这一天给她打越洋电话,告诉她,陆岩订婚了。虽然这桩婚事最后并没有成,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池安安记恨着陆岩,以折磨自己的手段记恨着他,直到她了解到事实的全部。
这天池安安还是很晚才从画室回到公寓,超过十二点,她原以为不会遇上陆岩。但电梯门开,池安安掏出钥匙,一抬头却见一个欣长的身影就倚在她的房门边,池安安怀疑地扭头看了眼对门,当真确定自己没认错门,才举步走到那人跟前。
“小叔,那个才是你家。”池安安冲着他开口,语气并不好。
陆岩靠在门边,穿着黑色的风衣,更显地身材修长。他脚边有两三个烟头,而此刻薄唇间也咬着一支,烟草味淡淡的,可他墨色的眸却很亮。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比起平日的严谨,他此刻的样子有些难得的散漫。
“开门。”他偏头,语气无比冷静。
“都说了你家在对面。”池安安指着对门,严肃地回答他。
陆岩拍了拍风衣的口袋:“没钥匙。”
池安安眯眼,问:“那裤子口袋呢?”
“没有。”
池安安斜睨着他不动,僵持了一会软,陆岩终于从裤子口袋里拿出钥匙,可下一秒,他就扬手一抛,手心里的钥匙一个漂亮的弧线就进了电梯口的垃圾桶。
“现在没了。”
眼前的男人脸上照旧没有丝毫表情,好像一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但和烟草味夹杂在一起的酒气和这种蛮不讲理的架势,无不证明,陆岩喝多了,还不是一点点的多。
池安安不打算和陆岩讲道理,他清醒的时候她讲不过他,他醉了以后只按照自己的逻辑办事所以更是让她的道理无从讲起。
池安安打开门,陆岩便毫不客气地进了去。幸好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