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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安安似乎从小就很乐于给别人制造惊喜,虽然大多数时候只惊无喜。陆岩看着眼前的蛋糕,不知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丫头过去给他带来的种种意外惊喜。
他犹记得自己二十五岁生日那天,在池安安的组织下,在郊区别墅办了场盛大的party。
十一点多,大家都已经开始喝上了兴头,但池安安这个组织者却一直没到。孟宗泽和江哲几个人笑话说,池安安作为将陆岩身边莺莺燕燕一扫而光的人,应当尊她为“陆嫂”。陆岩并没怎么理这几个人的玩笑,却当真多看了几眼腕表上的时间。
聚会一直到三点才结束,别墅底楼人都躺得横七竖八了,空酒瓶c散落的纸牌c外套c蛋糕残骸到处都是。陆岩薄醉,好不容易才跨过这一片狼藉,上楼往主卧走去。
拿出手机,没有新信息,也没未接电话,揉了揉眉心,他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打开房门,刚走进去两步,却突然被人勾住脖颈,“happybirthday!surprise!”,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下一刻,她就跳到他身上,两条腿大咧咧地缠着他的腰,将他抱个结实。他赶忙托住怀里的人,唇角无意识漫开的笑停留了数秒才收起。
“我没来有没有很失落?”池安安一双皎洁的眼睛瞪得老大盯着他,像是想从他的脸上找出点蛛丝马迹,可他早就恢复到淡然自若的表情。她于是抬手捏他的脸:“什么嘛,我在房间里孤单单等了你好几个小时就想给你个惊喜,你就这么回应人家的啊。”
“下来,别没大没小的。”
她闻言,不服气地撇了撇嘴,但还是乖顺地从他身上跳了下来,赤着脚站在地毯上。她彼时个子还不及他的肩膀,抬头可怜巴巴地瞅着他,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
他当时无奈,抬手揉了揉她发顶:“行了,我很惊喜。”
话音刚落,她便迅速收起一双泪眼,摊手伸到他跟前:“那我有什么奖励?我可是办了那么大那么成功的一个聚会诶。”
他对她这蹬鼻子上脸的行为不予置评。她叹了口气,摆摆手:“就知道你的笨脑袋想不出什么好主意的,我都替你想好了。”
他挑眉,一副看她好戏的模样。
“头低下来,凑近点儿凑近点儿。”
他垂眉盯着她良久,她的自信就快在脸上消失时,他才俯下了身。
随即,他便觉得唇上一片柔软,她踮着脚,吻了他。完全不得章法,脸也涨得通红。对上他的视线,她立即慌乱地退开了步子,咳了一声。
“怎么样?”她仰着脑袋,嘴上还硬撑着,摆出得意的表情。
他直起身子,却也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绕开她去了浴室。
浴室门嘭地关上,她在外头跺脚:“陆岩你不回答是怎样?”
隔着门,他记得自己当时只回答了一句,”不怎样。”
可这件事他却一直记到了现在,他甚至记得那天她穿的是件正红色的上衣,衣服的细带在颈后打成个蝴蝶结,倒挺像打了包的礼物。
那天他冲了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他床上睡得正酣。她习惯侧着身子睡觉,人蜷起来,既安静又乖顺,实在和醒着的时候那股子闹腾劲相左。只是和再小的时候一样,一点都不知道冷暖,空调房里也不记得要盖条被子。他给她安顿好,盖了被子,才离开的房间。
可这两年的生日,池安安非但没组织,没参加,甚至连一声生日快乐都没有。
今天,她倒这样笑得开怀地出现在他家门口,告诉她搬到了自己对面?
池安安乐呵呵地看陆岩,像是有点醉了,虽然她根本没喝酒,也很清楚地注意到男人嘴角略微的抽动。
陆岩并没伸手接过蛋糕,又或者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