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前两年,没和林兰恋爱时,周一鹏要么如跳梁小丑上蹿下跳来折腾日子,要么百无聊赖以胡思乱想打发时间,和林兰恋爱后,周一鹏好像除了谈情说爱也是无所事事,所以就整天围着林兰打转来消磨岁月。表面上看,周一鹏爱林兰已经爱到以她为自己生活核心的境界,其实真的不能这样理解,只是对那个年龄段的青年来说,在那段时间里,恋爱是最有趣的事情。这和在社会中感受过生存压力人选择“爱美人不要江山”完全是两码事。所以青春才是人生最美好的记忆,因为它无须选择,感觉恰如天意。
大二快要结束时林兰准备考研,其实林兰当时没有人生目标,她对社会压根就不了解,也是鸭子过河——随大流,简单地认为学历越高对自己将来越好,具体将来会怎样,她也说不清楚,抱着“先考上研再说,到一定时候是金子就会发光”的心态。周一鹏当时是得过且过,混一天是一天,他本是好吃懒做之人,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活早已让他玩物丧志,如果非要说出人生目标,那心里暂时想的是抱得美人归。看到林兰要考研,周一鹏就问林兰的人生目标具体是什么。林兰说:“能像电视中的白领一样,在城市中有车有房,然后把父母从农村接过来享几年清福。”周一鹏不听还好,听到后对自己的人生更加迷茫,他觉林兰的想法天真幼稚,完全不能作为自己参照标准,想起了家中的一个事例。
周一鹏家附近有位屠夫,这在古代属于下九流的职业,而今不再受到人们的偏见。由于他经营有道,日子过得也算红红火火,就用几十年的积蓄在县城里买了套房,把家搬了过去。不料到了城里,物离乡贵,人离乡贱,自己的生意要从头开始,既没有了熟门熟客,又受同行是冤家的干扰,渐渐有些吃不消,可一大家子的人都张着嘴,他只能一个人回到老家重操旧业,留老婆在城里照看孩子读书,等到孩子考上大学,把家又搬回农村。所谓跳出“农门”,哪有说的那么轻巧,年轻人看人挑担不费劲,哪里会知道不依靠社会的力量,单凭个人的蛮干,大多时候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当然这些话周一鹏没有和林兰说,他不想打击林兰的信心,更知道说了也没用。男人和女人的相处就是一副对联“是是非非,非非是是,是非不分。反反正正,正正反反,反正一样”,周一鹏发现自己非但不能去改变陈月,身边林兰他也改变不了分毫,所谓为爱去改变,只能是要求自己,绝对不能强求他人。林兰好像什么都追求,永远积极向上,两年间她入了党,英语过了六级,考了导游证等一堆说不上名也不知道有什么用的证件。虽然她在生活中缺乏主见与远见,但只要是自己认定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周一鹏还发现林兰吃硬不吃软,如果一件事周一鹏低声下气去求她,十有要碰壁,只有咄咄逼人加不肯让步才能提高成事的可能性。这让周一鹏窃喜“女人真是不讲道理,还好自己技高一筹,知道林兰的行为规律,在爱情战争中处于不败之地。”本来周一鹏还打算给林兰弄一套社会心得,现在也全部取消了,因为他觉得那样会对自己不利。一次,周一鹏问林兰大一的时候为啥推倒石磊的书本,林兰已经忘了这回事,但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就想欺负,不欺负感觉心里都不舒服。”周一鹏立刻反思到自己的恋爱:“看来是因为我当时的强势,才让林兰记住并爱上我,才会有后来她给我发短信求爱”,不由地感慨林兰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周一鹏也打算考研,反正考研资料也不贵,说不定瞎猫碰上死耗子考上了,文凭这东西有总比没有好,更重要的是林兰考研如果自己不跟着也没啥事可干。因为要考研,两人暑假都留校学习,大部分时间是去考研辅导班上课,等到累了烦了的时候就出去逛逛街散散心,小日子过得也很惬意。
一天不巧就碰到了岳阳,她正和另一个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