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在课堂上,张扬可能一时情动,没忍住就对岳阳搞了点暧昧的小动作,不想却被正在讲课的吴老师看到。吴老师是出了名的直性子,当场就发了火,众目睽睽之下弄得张扬和岳阳下不了台。这种事情同学们都是过来人,心中难免耻笑一下,但言语还是向着他俩,下课后都在集体诋毁吴老师。按资历,吴老师本应该坐学生会主席的位置,只可惜性格耿直不会做人,竟然被资历较浅的王老师抢了去,所以他整天愤世嫉俗:早知不入时人眼,多买胭脂画牡丹。
看着岳阳趴在座位上哭泣,周一鹏感觉那哭声好像“听来咫尺无寻处,寻到旁边却不声”,他好不心疼,悲伤着“天平山上白云泉,云自无心水自闲,何必奔冲山下去,更添波浪向人间”,打算上前安慰几句。可当他走到岳阳身边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方枘入圆凿——格格不入,那一边有张扬,这一边有林兰。周一鹏只好大步走出教室,也开始埋汰吴老师:“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整天说的比唱的好听,但你也要说得出口拿得上手啊,一千个嘴把式比不上一个手把式,既然看得破,为何跳不过,一个竞争的失败者,有啥谈论社会的资格,真是,王不出头谁做主,吴虽开口只谈天。”
这个王老师也是老熟人,就是上文中提到的帮助奇巧玲入党的那个老师,其实他对学校也有不满。他家里经济条件不错,就准备买一辆好一点的车,但是副院长开的是一辆平常的车,不能以下犯上只能买了一辆比副院长的还差的车。院长没买车,和副院长又倡而不和,所以有什么事情就借用王老师的车,王老师的车基本上快成了院长的专用车。
等张扬回到寝室,大家才知道吴老师私下里给他俩赔礼道歉。也不知吴老师忽悠了怎样的一堆好话,张扬居然夸吴老师人还不错。“这是典型的打个巴掌给个枣,没想到张扬还吃这一套。”周一鹏忍不住暗骂,“真是糊涂,不公开的道歉算什么道歉,和你俩说的再好也顶不了屁用,失去的名声如何补偿得了,张扬这个穷样还真是容易满足。”静下心来周一鹏又反思:张扬这个人不懂变通,干事情好刨根问底,虽然通过“贿赂”竞选上班委,可在班中受其他班委的排挤,大二刚开学就被免职而去,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他才对岳阳始终如一,看来人无完人,一个人的缺点在别的方面也是他的优点,世事真难万事如意。想当初我视自己为岳阳的后盾,现在看来就是笑话,说句安慰的话都要顾虑重重而不得,实在是鞭长莫及,这才是现实的生活啊,我以前太单纯了。
周一鹏本来对老师就没有什么好感,对王老师也是讨厌,不想大二的时候王老师与辅导员喜结连理,周一鹏心中更是不服。王老师还教周一鹏的专业课,第一次上课,王老师就装好人,说如果学生有困难尽管开口向他借钱。周一鹏不管三七二十一,扯了个借口就要了五百块钱,当然也没想过归还。不久辅导员怀孕了,王老师安排她在家休养,自己顶辅导员的班,渐渐也和周一鹏熟了,却好像忘记了周一鹏借过他的钱。
等到大二下半学期,辅导员休假了,传言是她得了葡萄胎,她的手机电话都交给了王老师代管,王老师为了避嫌禁止同学们去探班。周一鹏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疼:“做女人真难。今天的辅导员也是昨天的大学女生,她们刚踏入社会,第一次挣到钱,好一些的一月万儿八千,差一点的可能一月就三千四千。由于生长环境限制,她们会沾沾自喜,自认为踏入“白领”的上流社会,梦想一个白马王子,单身苦等几年。岂不知社会哪是想象的那样简单,工薪阶层哪里会知道,在一些靠几辈子沉淀的特权阶层眼里她那点收入毛都不算,最后岁月催人老,身体也大不如前,特别是碰到生儿育女等事情,不知道会飞来怎样的祸端。前人的经验告诉我们,到哪山唱哪歌,到了一定年龄就要做这个年龄段该做的事,所谓十五志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