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最爱的披萨走,一步,又一步。
简修远,我终于,把你追到了。就算这过程有那么多的遗憾。
司仪说了冗长到乔月白都记不清的内容,其实她也根本没听进去,只顾得在司仪说话结束时,狠狠的说一句:“id一。”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简修远温和的笑了笑,伸手挽起乔月白的头纱。眼看那个每天在乔月白脑袋里跑圈的男人的嘴唇就要压下来,她紧张的闭了眼睛。
“哗啦”
一声摔盘子的声音在大堂内响起,简修远的唇并没有意想中的落下,而是抬起头,望了过去。乔月白睁开了眼睛。
一个全身穿了深黑色的女人怒不可及,摔了大堂的披萨不说,现在正举起凳子,准备砸香槟塔。
“你们这帮人眼睛都瞎了是吗?眼前这个男人可是结婚了的,他老婆我肚子里刚怀上他的种,怎么还能在这亲吻另一个小贱蹄子呢?给小三的假婚礼捧场,很有意思吧?”
※※※
走廊那边的声音和记忆力的声音交叠,乔月白一瞬间竟然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天。
那个不堪回首的婚礼。
“你们这护士眼睛都长到头顶上了是吗?排队排了一个小时不说,看着穿着皮草的女人插队我也不说,我知道你拿着东西不方便,故意往边上躲了一步了,怎么还能撞上我?碰坏了肚子里的宝宝,谁负责?”
高昂的嗓音鄙夷的语气,完全没有孕妇柔弱的样子,对着眼前忙着道歉的护士咄咄逼人。
其实这个世界充满的责备的声音,偶尔不小心的碰撞,红绿灯前故意争抢的几秒钟,总能引来争吵。多半这女人是因为等待心里积了火,再加上被撞到了最重要的肚子,才会这么生气。
乔月白不喜欢看热闹,转了身想换个清净地方等顾习安,可接来那句熟悉的“小贱人”三个字飘过来的时候,她突然就愣住了。
走廊又传来小护士不停的赔礼道歉,和那个女人的喋喋不休,乔月白终于忍不住好奇的望了过去,
只一眼,乔月白想,大概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吧。
那个只见过一次就夜夜在梦里出现的掐着腰扯着嗓子骂她是小三的女人。
简修远的太太——康君芝。
康君芝原本与乔月白一样,都是农村出来的,后来一直在家做家庭主妇,要不是因为没有工作整日在外市住着,乔月白也不会到最后时刻才知道简修远其实已经结婚了的。
至于她与简修远是怎么走到一起,乔月白后来曾经听人说过,大抵是因为简家生活最落魄的时候曾经在康家住过一段时间,简母为了报答康家,直接定了娃娃亲,于是简修远没有任何自主权的娶了这个其实连简母后期也后悔过的女人。所以这也便是简修远其实已经结婚这件事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的原因吧。
因为简修远家虽然比不上顾家,可好歹也算小有名气,娶回一个没有规矩的女人大抵是会让旁人笑话的。
所以乔月白才会如此小心,每一个步伐,每一句话。
此刻康君芝穿着不收腰的长毛衣,长款羽绒服没有拉好拉链就这样半敞开,左手捂正微微隆起的肚子坐在凳子上,脸蛋通红,不知道是被暖气热的还是说话说的。
情况应该是过路的护士着急,拿着暖壶撞了她一下,于是就出现了眼前这一幕。
可是话说回来,肚子已经这么大了吗?
原来那日在婚礼上说过的怀孕,并不是电视剧里常演的那种原配挣扎的谎言。狗血,真的是狗血。
想到这,乔月白的嘴角扯出一抹微笑,不知是在笑自己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是笑自己前几天还曾天真的对简修远犹豫过,他说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