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乔月白的性格,换做平时早就一把把这衣服扔进雪地里跑开了,可这会儿,她是真的冻坏了,所以才会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想来今晚这酒宴的主人真的很大牌,不仅请到了顾习安,还请来了简修远。
虽然简修远的身价并不能与顾习安相比,但简修远的事业也稍微涉猎房地产,这一点她很早就知道了。而乔月白一向不喜这种场合,除了觉得很虚伪以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怕会遇到。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第一次想着以顾太太身份出席,结果就碰上他了。
乔月白用手推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可最终还是垂下了手。
好汉不吃眼前亏,乔月白自我安慰着。
简修远插着兜站了一会,见乔月白没有反对,最后干脆坐在了乔月白旁边,视线停留在她垂下的脸颊。
她现在似乎变得文静了许多。恍惚间,上次和她一起玩的场景似乎还历历在目,她笑嘻嘻的拿着马桶样式的电话跟他打闹,脸上的笑容比阳光都灿烂。
恐怕乔月白再也不会对他这么笑了。
忽然一阵夹杂着碎雪的寒风吹来,吹起乔月白随意搭在衣服上的头发,大概是扫了眼睛,她微低头抬手将碎发拢入耳后,衣袖滑落,露出纤细白皙手腕上的羊脂玉镯,有一种说不尽的婉约和妩媚的风情,这是他不曾见到过的。
原来她真的不一样了,乔月白不再是那个会撒娇会耍赖的小姑娘了,现在的她是个温婉妩媚的女人了,可是改变她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男人。
顾习安。
那个犹如黑马一般在d市闯出名堂,长辈亲属都赞赏有加的男人,不仅相貌品行出众,在事业上也是如日中天。
简修远轻叹一口气,垂着头把玩着手腕上的手表。
“顾习安”
停顿良久,简修远终于开口,听不出什么语气,只是语气淡淡的:“他对你好不好?”
乔月白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好,非常好。”
声音平静无波,果决断然。
简修远一瞬间有些黯然,可嘴上仍然勉强笑着:“那就好你跟着他会幸福的,顾家家大业大,更何况他还是长孙,他对你好,你”
他认真的问,乔月白原本是想侧过头好好回答的,但听到后面,忽然就笑起来,声音很轻,但是却句句刺进简修远的心。
“简修远,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吗?也对,我在你们家认眼里原本就是这种人,攀岩附会,是处心积虑勾搭你上位的小三!是刚大学没毕业不知道找工作只知道找男人的女学生是”
“乔月白。”
简修远低低的开口,打断了她未完的话,他伸出手,像过去那样抚了抚乔月白额前的碎发,动作之快,让乔月白没来得急躲,只能任由他把自己碎发整好。
“我离婚了。”
“你说什么?”
有这么一瞬间,乔月白甚至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只当我是骗了你,甚至我也以为我骗了自己可是自从你走后,我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要舍弃你,但终究还是舍不得。我现在才明白,没有你,以后和谁在一起都是行尸走肉,胡乱度日罢了。”
半响,乔月白的视线终于从漫天的星光转移到他的脸上,是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语气:“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一句话终,四周终于又寂静了下来,依稀可以听得偶尔有路人走过踩在积雪上“吱吱”的声音。
过了许久,才又听到简修远的声音,他的声音低沉缓慢,仿佛是在像命运妥协:“乔月白。我只想问你,如果我回头,你还在不在?”
乔月白一下子慌起来,她先看了看空无人烟的花园,又看着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