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打着自己,低眸看到她眼角缓缓而落的泪水,心如针扎。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像一个娇弱的小女人靠在自己的怀中,哭诉着质控他的不是。以前想要看到陆半夏这番模样,是世界末日也看不到的。
如果她肯早一些这样,或许,他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以后我就留在你身边,哪里都不去了,好不好?别哭了……”
喑哑的嗓音里满载着心疼,臂膀收紧力量,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共生共存。
陆半夏靠在他健硕的胸膛,脑子被烧的混混沌沌的,卷翘的睫毛安静的覆盖在眼睛上,那露珠般晶莹剔透的泪水却是怎么都止不住,几乎是要湿透衣服,流进他的心底深处,汇聚成一条河。
薄若蝉翼的睫毛沾着泪水,轻轻的颤抖,在他怀中浅浅的抽噎,慢慢的转为沉稳,好像是哭到睡着了。
李越祈手指抹去她遮脸凌乱的发丝,这么多日子第一次如此亲近她,怜惜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包涵那无言表达深沉的爱意。
文姨从后视镜看到他的动作,并没有说什么,眸底有着一抹深思逐渐沉淀下去。
车子停在门口,文姨下车拉开车门,李越祈直接抱着睡着的陆半夏走进医院,或许是对医院的消毒水敏感,一进去陆半夏就慢悠悠的醒来,浑身无力的靠在他的胸膛,声音嘶哑:“李越祈,我不吃药……你别逼我吃药……我宁愿死也不要变成疯子……我不要……”
可能她是真的烧糊涂了,说话都前言不搭后语,莫名其妙的。
李越祈将她放在*上,握住她的手指,轻声安抚:“不会的,夏夏别怕……没有人逼你吃药……没有人!”
陆半夏反握住他的手,蕴着水雾看着他,声音哽咽而出:“李越祈,我从来没有求过你,我只求你这一次,不要逼我吃药,不要让我变成疯子,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我答应!”李越祈第一次听到她语气里夹杂着乞求,如鲠在喉,沉重点头:“夏夏,乖,别怕,我不会让你和孩子出世,我用我的生命起誓。”
陆半夏听到他的话,在他的黑眸里看到闪烁的光,那庞大而绝望的恐惧感逐渐消失,在这个都市,她这么多年都是举目无亲的活,没有人可以依靠,此时此刻,除了眼前这个曾经伤她至深的男人,她不知道还可以拜托谁!
这些日子的相处,她还是学不会对他狠心,她终究还是习惯他的存在,不由自主的相信他不会再伤害自己!
李越祈不知道为什么,听她的话,觉得很奇怪,哪里怪却说不出来,此刻心头更多的是心疼,焦急,要想办法让她的高烧快些退下来。
……
李越祈知道陆半夏搬家是偶尔得知,他的当事人卷入商业案件,打赢了那场官司,当事人很高兴邀请他喝酒时,无意间聊到房地产,又说自己新买的房子隔壁住是前任秘书长陆半夏,虽然没见过面,但报纸上看过她,不会认错。
李越祈不否认,他要当事人把房子转卖给自己是有所图,他想看看她和刑天在一起生活究竟能够有多幸福,当他们看到自己时,难道都不会觉得愧疚吗?
因为一个案子他去了国外近一个月时间,其实用不了那么长时间,但他迟迟不肯归,是因为不敢看到她和刑天在一起的画面,怕自己会发疯,会失控。
终于工作搭档忍无可忍,就要去国外把他绑回来时,他自己订了机票回来,下飞机他就打车到她住的小区,远远的看到她和照顾她的文姨在小区散步,没有那个男人,没有。
他像是一个(变)态的偷窥狂,没有工作的时候,他就窥探的她的一举一动。
几点起*,几点出门散步,习惯走哪一条路线,晚上几点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