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看,那半截蜡烛还在墙上插着。现在只剩下个蜡烛头了。
我伸手取过来。把叫花子的被子给点了。
不知道这东西怕不怕火。但是管他呢,至少助助声势。
我把点燃的被子扑到地上,把大片的蜈蚣给蒙到下面了。
然后我踮着脚,身轻如燕,三下两下窜到洞口处,逃出去了。
等到了洞外,我双膝一软,瘫坐在地。
我不是怕了。我绝对不是怕了。我是疼的。
那个叫花子说什么腿有些肿,歇歇就好了。这话我是一个字不敢信了。
有两种行为是纯神经病行为。一种是和神经病讲道理。另一种是神经病说话然后你信了。
我曾经和杨念魂辩论过,也曾经相信过叫花子的话。
我很惶恐,觉得我的前途越来越迷茫了。
我在地上做了两分钟,几番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是都没有成功。
这时候,耳边听见一片刷刷声。我回头,正好看见一个骷髅头,探头探脑得从洞里伸出来。
我大叫一声,嗓子吓得都岔了声。然后一咕噜翻身爬起来。但是膝盖猛地钻心一疼,又跪倒在地。
我眼睁睁看着那颗头骨从洞里伸出来。下面长出一个毛茸茸的身子,粗逾儿臂。这分明就是顶着个头骨的大蜈蚣。
我站是站不起来了。两手撑在地上,拖着下半截身子在地上乱爬。
其实这样很吃亏。我只有两只手,而身后的蜈蚣有十几只。
我只觉得身后的刷刷声越来越近。回头,它已经近在咫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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