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呆在苏城十五天,索性再留几天,也就并没有随同一起来的几位同事和学生们回d市。工作的事情他不担心,教学和医院门诊都有人帮忙承担,只是母亲那边有点唠叨。看着现在中午休息的时间,打电话给母亲,哄着她说“妈,我晚几天再回d城。”
母亲秦女士55岁了,还在教育局教研组工作,也时不时考察下情。秦女士不似雍容华贵,自有含蓄蕴藉的气质流露,这点陈恪倒随了母亲。秦女士常葆年轻的秘密便是不允许别人叫自己老师、老秦还有老妈。有一颗年轻的心便容易和年轻人相处,和新旧老师无代沟,和儿子也有说有聊,全不像严母严师风范,也不是母慈子孝,倒有点忘年之交的意思。只是这几年陈恪不往家里跑,说不上话,这一逮到机会,秦女士不免唠叨他忘了娘,现在一听到儿子说还要晚一点回来,就急了。
“你在苏城呆那么久干嘛?新闻报道说受伤人员陆陆续续出院了,你还留在那儿做什么?”
“妈,我准备给你带回去儿媳妇。”
秦女士儿子最后听到一句「秦女士,你准备当婆婆吧」,这可乐坏了自己,连忙打电话回家跟阿姨说晚上自己来掌厨。这高兴的,怕是要烧上两桌菜了,谢天谢地,三十而立的儿子,靠谱了,总算想成家了。
陈恪觉得现在不能离开夏凝,不只是夏伯母的病还没治愈,而是想到当年要是自己前来找她,两个人肯定不至于错过两年。所以为了避免再次转身错过,定是要留在苏城一阵子的。当然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夏母做了造影过后,发现只是一点细小血栓,别的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了,医生说再呆两天重症监护室观察,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眼看着要从icu出来了,夏凝松懈了一颗紧绷的心,也开始回公司述职,下午再提早走两个小时,方便去探视母亲。夏父也一样,他的公司落下了很多活儿要处理,最近忙得只有在探视的时间,一家三口才会碰面。这一天,和以往一样,夏凝按着老时间去icu外等候探视,亲戚朋友来来去去也差不多空了很多,这次并无他人。但是陈恪来了。
陈恪和夏凝一同进了病房,穿的医生的白大褂。
夏凝有些不知所措。陈恪说:“如果你介意,那我只是医生,如果你坦白,那我们的关系就不仅仅是医患关系,是情侣。”眼神不假,言语不假,偏偏时间不对。
母亲靠在病床上,看见了医生走过来,夏母问:
“这位医生是我要转内科的医生吧?您看看我现在怎么样了?”
夏凝偷笑,有点躲过一劫的庆幸。陈恪无奈,却应和了下来,“是的。”
夏凝失笑了,难道他留下来真的是为了给母亲做病房医生的?看了他一眼,多种疑惑涌上心头。
陈恪看了看仪器上的各种指标,告诉夏母说:“明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夏母知道病要好了,人也看着精神了些,就是瘦了很多。陈恪没多呆,走出了病房。让夏凝独留一会儿。
陈恪在楼梯口等夏凝,他说:“夏凝,你不打算请医生吃饭吗?”
“你没开玩笑?之后真要当我妈的主治医生?”
“没开玩笑。家属现在能请医生吃饭了吗?”陈恪戏谑。
夏凝想,你这么多天还不吃饭了不成?嘴上却说着:“嗯,来了这么久,还没请你吹顿饭。”
出来的时候,天黑了。夏凝绕过高架,带他去往了自己呆的城区,繁华的都市,霓虹灯流转,隧道里呼啸而过的秋风在耳畔嘀喃,两旁的浮雕蕴藏着整个城市的文化底蕴。摩登的时代矗立着几座地标,不近不远,相辅相成,彰显着这个区域的荣华。夏凝的车停在了新光天地,这里人相对少一些。两人去了一家老字号苏帮菜馆子,实木的装潢平添几分沉淀的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