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陈恪,我的心并没你想的那么坚硬。」这句话回荡在陈恪的脑海,难道他的心就成铁石了吗?还不是犯贱的先来关心她。现在朝着她刚刚走远的方向寻找踪迹。看到屋子里亮了灯,应该是在厨房煮饭,露出了释然的叹息。
医院的同事打电话来要不要一起吃饭,人在何处,要不要来接。陈恪说了地名,让同事来接,也有事情相商。在夏凝家楼下呆了一阵,往小区外走去,走至门口,同事刘医生来了。刘医生是这里医院的医生,工作十年,问他问题最合适不过。
到了第三天,医院打电话过来通知夏父,夏母呼吸道感染,有轻微的肺部感染。医生把具体的病症体现告知家属,就怕有个万一。医生说把体温降下来即可,这是常见现象。不热的天气病人躺在床上也能把被褥浸湿,徒增了家属的担忧。
接着几天继续做血透治疗。到了第七天,医院说病人营养不足,人血白蛋白剂量不够,医院库存有限,还要保障手术开支。也许是真的有限,夏凝只得相信,紧张的是自己母亲,不是医生的病人。她询问了医生哪里有卖医药,说大药房有售。神情肃肃,夏凝对父亲说她去找药。夏父以为这药并不难找,遂允诺了她。夏凝急切地往外奔走。这里偏处市中心,开车寻找不如步行来得快。
夏凝奔走在大街小巷。当找到一家较大的药房,售药的人员说人血白蛋白断货好几天了,现在这药到处都紧张。夏凝的心情跌落谷底,竟是帮不上一点忙了吗?夏凝询问什么时候能有货,对方说留个电话,有货通知你。网上说这药容易被药贩子买断,炒作再卖二手,奇货可居。夏凝不死心的继续寻找药房,一间间地寻找,在街路口碰到一家,进去询问有没有,门口的服务员说有的,进去才听开方子的医生说卖完了。起起落落,奔走在九月太阳底下瘦小的姑娘,不自知秋衣已被汗湿,不知疲倦。无可奈何,走完一条街,找到了几家药房也一无所获。她跟着手机上药房的导航,继续寻找。走完第三条街的时候,发现了一家药房,告诉自己再试最后一次吧。也许真的有否极泰来,这间药房有这个药,只不过只有小剂量的五克,而且限购。
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因为担心有医院的电话,所以夏凝最近并不拒接陌生电话,才听出来这是陈恪的声音: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找药?难道我还比不上陌生的医生吗?”陈恪一直有关心夏母病的情况,自然知道夏凝是去找人血白蛋白了。只是更好的资源就在眼前,她为什么不能来找自己,陈恪很恼火。
“我现在着急赶回医院,你先别吵好吗?”她突然哀求道。
“你在哪儿?”陈恪也放缓和了语调。
“我在xx药房找到了药。”她没有说谎,的确找到了,此刻并不需要他的慷慨。
“你呆在那里,我一会儿到。”
挂掉电话,和收银员刷卡签字结了钱,夏凝拎着四盒药出了门,没想到陈恪已经等在了门外。他走过来,拿过装着药的袋子,拥着夏凝让她上车。车是同事的宝马x5,有一点霸道。夏凝此刻已是累极,腿酸痛得嚣张,再也走不动一步,身体脆弱得就想倒下。夏凝上了车才发现,这并不是回医院的路。
夏凝适时地提醒:“你开错路了。”她怕他对苏城的路不熟。
“我们去另一个医院拿药。”陈恪解释道。
“我已经找到药了。”
“外面的售价比较高,规格不尽相同。且不知道伯母还需要多少剂量。总之,有备无患。”
听到他说起自己母亲的病,心情又低落的把头埋了下去。想起父亲,打了电话告诉他找到药了,自己等一下就回。
陈恪说:“夏凝,我就在你的面前,有事你不能先来找我帮忙吗?”
夏凝说:“医生说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