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更糟糕的是西北已是第三年干旱,前两年得益于摄政王的奖农政策,没有因为粮食问题发生什么大的灾难,今年可就难说了。”
“那这些王公大臣就没有力谏,处死这个妖妃的吗?”
“那可是摄政王的女人,谁敢拿自已的前程和一家老小的性命来做冒险啊?要我碰到这个女人,我一定把她给砍了。”
婉儿听得心惊肉跳,时不时地瞟向小七,大气也不敢出。小七紧紧地捏着杯子,心里已炸毛了。
不曾想一时间自己成为这尚都老百姓茶余饭后的女主角,还是个美色和手段都一流的妖妃。
小七示意婉儿结帐离开。如果真如他们所说,现在尉迟梵估计已是焦头烂额,他怕是更没有精力为尉迟桓寻医了。在这炎热的夏日,小七竟感到心底无比的寒冷,手中抓不住任何倚靠的无力感,让她不知所措。
走到街上,一帮七八岁光景的小孩唱着童谣:
“宫墙柳,
宫墙柳,
摄政王爷上朝否?
日出青湖上,月上柳稍头,
真妃宫里笙歌艳舞何时休?
孔雀楼,孔雀楼,
西北子民有谁佑?
香粉梦里不知归,
金戈铁马已生锈。
小七听不下去,想想尉迟桓分秒必争地尽可能多地利用清醒的时间来处理政务,对于自己身体的康复却完全没有当回事,而始作俑者却将一个沉迷女色,误国误民的大盆子扣下来。小七急急前行,想立即逃离眼前的一切。
却不想与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小七正想赔礼走人,抬眼一看却是多日未见的尉迟梵,心里那么多的疑问和委屈,正想找他去寻个答案,没想到此时他就在眼前了,小七止不住就泪如泉涌。
尉迟梵有力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臂,小七随着尉迟梵,无语地跟在他的身后。尉迟梵拉着她上了马车,向他府里驶去。
小七红着眼看着尉迟梵。
“别哭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尉迟梵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我和五哥都知道现在的状况。童谣和民间各种关于五哥的传言应该都是有意为之,但是对方真正的目的尚不确定。”尉迟梵有些疲惫地说。
“刚我去王府见过五哥了,听说你出来,五哥很是担心,茶都没让我喝上一口就赶我出来寻你。”
“那喀尔喀是否真的又加快了他们的势力扩张,西北大旱可有解决之法了?”小七急切地想知道。
“喀尔喀可汗早就伺机而动,现在无疑对他们而言是个好时机,西北大旱的事,我和五哥已有对策。这些你都不用担心,你去我那儿,好好睡一觉,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尉迟梵说最后一句话时,语气低沉,泛着无数的温柔。
说话间已到了尉迟梵的府邸。尉迟梵喜欢竹,府里到处都是青翠的竹子,虽没有女主人,但府里的布置却也别致c舒适。
“九弟,见过人喜欢竹子,没见过你这么痴的。”尉迟梵领小七进了一个雅间,与他的书房相隔,这里茶几c椅子c窗边的躺椅都是竹子做的,窗外竹叶摇曳,屋内竹风徐徐,小伍已叫人在屋子里煮了茶。小七随意地往躺椅上一靠,舒爽的凉意使小七在外头爆晒得软绵绵的身子瞬间放松了下来。
尉迟梵带着笑意,给她斟了一杯茶过来“喝点茶,润润喉吧。呆会就在这里歇息一会,晚上用过晚饭我再送你回府。五哥那边我已差小五去回禀了。”
小七接过茶一饮而尽,又窝回了躺椅上。
“尉迟梵,下毒之人与散布谣言的人应该是同一伙人是吧?而且就在我们身边。”小七看向正随意地倚靠在对面窗前的尉迟梵,
“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