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挥了挥手,让他下去,独自坐了会儿,忽而就露出似苦涩又似甜蜜的笑,自语:“我是真在她身上失了魂。”
方才慎行不过言及“心”之一字,他便莫名想到“只愿君心似我心”的情话来。
他蒙住双眼,片刻拿下双手,却忍不住荒谬地想,叫他中意一个五岁的女童,对象是她,仿佛就不那么令人难以接受,况且她并非真的五岁。
如此一想,孟九松了口气,慢慢的,却从心头涌起难言的甜蜜。
于是他又忍不住发疯地想,便是她此刻真只有五岁,他也愿待她长大。
往常他只知道有个五岁的小娘子心悦他,时常吵嚷欲嫁他时,
孟九不过有一瞬触动和震惊,
甚至于恼怒,
为她这般视感情于儿戏。
甚至当见她几乎为他跌死时,孟九也不过惊痛交加。
然而,从未有这样的一刻,
他感到自己是如此爱她,
那爱意如潮水,似巨浪,
肆无忌惮的汹涌,行凶般。
孟九便开始以为,他与她之间,自始至终就有爱的影子。
甚至可能恰在鸣沙山的那次,他便动了一个郎君的心。
如此想法,虽荒谬不堪,
只是他私以为,只有这种可能,才配得上他对她的爱。
想着想着,他便以为这都是真的。
孟九这般一头跌入自己的爱情中,难以自拔。
他甚至觉得,为她。他随时愿引颈就戮。
约莫又过去一个时辰,慎行带回消息:院子里空无一人。
一行人凭空消失!
原以为能今晚救出月月,倒是低估了对手。
此时孟九身前跪了一排暗卫,他们绝想不到能叫人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
孟九也想不到乌孙何时出了如此能人。
“可有线索?”
慎行将一块布片和一枚九连环交上去,道:“只发现这两样。”
孟九接过,那布片上写着:石舫孟九之能,本太子佩服,乌孙太子希耶拜上。
那九连环却是月浓近来常带在身上之物。
“难道是乌孙太子故布疑阵?”慎行面色沉重。
孟九凝神不语,将九个连环一一重装回去,随口问:“这连环哪里来的?”
“我们进去时,那布条就被钉在门板上,而这全拆的九连环则是属下不小心发现的,落在墙根下。”
孟九抿唇,沉吟片刻,“将院落的视图画出来。”
慎行领命去了片刻,捧着一张素帛回来。
孟九打量一阵,指着一处问:“可是这处的墙角?”
然而他这次问的却是场中所有的属下,因为他抬头向每人看去一眼。
慎行一僵,其他几人则面露喜色,当即有人抢着走出,“正是这墙角。”
孟九点头,又问:“这处有几间房?”
“两间。”
又问:“两扇门开在何处?”
那暗卫凑上前,仔细打量院落图,忽而眼中有亮光闪过,“皆分开在墙两端。”
孟九合了院落图,看他问:“你有何想法,说出来便是。”
暗卫激动得面上发红,说话时却斩钉截铁,“主子,属下猜测这中间夹了一间暗室,而他们很可能此时就在暗室中。”
孟九嘉奖地点头,“你说的不错,还有吗?”
暗卫眼中光芒大盛,急忙道:“还有这暗室内可能就有密道的出口。他们可能已经从密道逃出长安城了。月娘子就在其中”
全拆的九连环墙根
“难道月娘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