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命令我们拆墙!”
“与我所想,不谋而合。”孟九却展开布条,皱眉不语。
暗卫得到认可,心上一起一落,跌宕起伏,见他如此,忙试探,“他们莫不是混淆视线!”
孟九抬手虚点,“慎行,你带人将那院落仔细搜查一番,着重留意暗道。无法便拆墙。”
慎行心神定了定,忙上前领命。
这时空中黑影一过,一人跪地,“主子,那院落忽然着火,火势凶猛,属下离开时已是一片火海。”
众人都是一惊,纷纷看向孟九。
“可要立即救火?”慎行亦是凛然。
“不必了,他们志不在杀人,又别有所图,今日贸然掳人,已是铤而走险。他们乌孙王族自然还有仰仗我们一二。这必定只是乌孙太子个人行动,并不代表整个乌孙王族。”孟九说道。
只是那乌孙王虽不参与其中,怕也是冷眼旁观,必要时候甚至推波助澜罢。
否则何来俞力这一行人混淆视线!
慎行寒声道:“他们真是忘恩负义!”
孟九笑了笑,不过牺牲一个太子,却可能保住整个王族,乌孙王何乐而不为!
况且此招虽险,只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们远在西域,自然管束不来一介太子的所作所为。以他们对石舫孟九为人的了解,自然不会做出迁怒之事。
“俞力小王爷现在何处,将他请来,不,备车马,我亲自去。”孟九淡淡吩咐。
孟九一行找到俞力所在时,他正在长安城内最大的销金窝快活。
“孟郎君?”俞力催促身旁的酒娘,“快快,这位可是长安城鼎鼎有名的石舫舫主!招待好了,本王重重有赏。”
何须他的赏,石舫的名头便是令这些小娘子情动最好的□□。
况且素来听说石舫舫主深居简出,想不到如此年轻有为,风度翩翩。
那群小娘子狂蜂浪蝶般涌上来,即便有慎行他们挡着,难免有一两条漏网之鱼,泥鳅似的扑倒在孟九怀内。
孟九左闪右避,难免有了几分狼狈,推开怀中脂腻粉香的小娘子,他掏出一枚小巧的□□,对准俞力连出三箭。
只闻得接连的破空声响,那三箭分别从俞力头顶、左耳及颈项三处擦过,钉入墙中三寸。
小娘子们悚然惊叫,看向孟九的目光已由仰慕变作深深的恐惧。
这才是石舫舫主的真面目,他从不是无害的俊朗少年。
他心上纵然没有金戈铁马、江山伟业,却也不是普通人能肖想的。
更非愚笨的酒色之徒。
俞力面色惨白,手中的酒盏跌落,惊恐地望着孟九,“孟郎君果然淡薄女色。”
“再好的物件,强逼自然毫无乐趣可言。”孟九淡淡说道。
俞力惊魂甫定,勉力正坐,笑道:“既不是同乐,不知郎君所为何事?”
“长安城内人多眼杂,王爷还是小心为上。”孟九淡笑。
俞力正色,当即挥退酒娘,看他道:“说吧。”
孟九命人呈上所得的两张布条,自然有手下端茶递水。
他缓缓哆一口茶香,眼皮不抬,“王爷可识得希耶此人?”
俞力面色大变,整个人摇摇欲坠,怒捶炕桌,骂了句乌孙话,忙向孟九赔礼,“孟郎君恕罪,这事全乃那畜生一人所为。昔日他就嚷着要到长安城里走一遭,不想竟偷偷跟了来,又惹下如此大祸,太子年少鲁莽,我代表整个乌孙王族向孟郎君赔罪。”
说完竟然十分郑重地向孟九行了一大礼。
孟九不受,冲旁侧使了个眼风,自然有人阻止。
俞力面上青白交加,忽然拔下弯刀,在手臂上狠下一刀,下一瞬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