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道:“你瞎说什么,那怎么可能!”
我道:“难道你额娘如今就逼着你收侍妾?”成德失笑道:“你就是太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额娘是有那意思,不过我不会同意。敏敏,我已经二十八岁了,我额娘怕我熬出病来。”
我红着脸啐道:“呸!成天想着男女之事。宏哥哥比你都大了一岁,他怎么好得很?”成德闻言很是不悦,我自知失言,立马闭了嘴。气氛一时颇为尴尬。
幸好此时有人来敲门,翠竹立即去开门,原来是碧竹过来传中饭。翠竹忙对她解释说因天冷,才关的门。这丫头,比我自己还紧张我的名声。
阿玛额娘很是照顾成德的情绪,都没有留下其他的客人,中午就只全心全意招待成德。成德很是感激。
我看又没见着鄂宏,便问他哪去了,阿玛说到一位朋友家拜年去了,具体哪家,来回话的人也说不知道。我便有些闷闷的。成德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吃了饭,成德告辞回去。我送他到大门,他突然停住脚步,说道:“敏敏,如果你哪天后悔与我订婚了,你随时可以悔婚,写封信告诉我就行。”
我生气道:“你什么意思?倒是你,如果哪天有了别的女人,不管是妾,还是侍妾,还是通房丫头,都请来告诉我。我到时自会悔婚。”
成德叹气道:“敏敏,你太霸道!太强势!我这辈子是折在你手里了。”我闻言噗嗤笑了。于是两人和和气气分手告别,又相约了初六到他家吃酒去。
一转身,我立马要翠竹去寻来福过来,我要打发他去把鄂宏找回来,怕他又在哪里喝醉。心下寻思今日初二,花满楼只怕还未开门,那么他不在静园就是在阿其九那。
来福领命而去,一炷香的功夫便回来复命,说果然在阿其九家喝酒,只是请不回。
我略一思索,立即决定亲自去请。翠竹忙去找轿子或者马车,偏偏都被几位哥哥嫂嫂用着拜年去了,连马都找不到一匹,倒是留下一辆大车,却是阿玛额娘等下要坐了去外祖父家的,不能用。我于是决定步行去,吩咐来福去告知阿玛额娘,只说阿其九请客,我和宏哥哥去吃晚饭,外祖父家过几日单独再去。来福答应着去了。
我穿着高高的旗鞋,雪地里急忙忙向阿其九家赶去。一路上虽有翠竹扶着,也几次险些摔倒。更兼天寒地冻,冷得我直打哆嗦。
来到阿其九家,红玉忙把我迎进去。我一看,鄂宏和阿其九还坐在炕上意兴阑珊地猜拳喝酒。鄂宏见我进来,惊得一跃从炕上跳下,责怪道:“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过来了。小心冻着了又发病!”一面忙拉着我烤火,一面又仔仔细细的把我身上的雪全拍下。我委屈道:“还不是怕你又喝出病来。”鄂宏柔声道:“知道你会担心,没敢多喝。倒是阿其九喝高了。”
阿其九果然喝得东倒西歪地,见了我,旸着眼大着舌头嚷道:“敏敏,你今日怎么有空了?不陪成德那小子了?他妈的,那臭小子什么时候勾引的你。我天天跟他混在一起,竟然都不知道。操他大爷,想来那时他突然和我要好,都是为了你的缘故。怪不得那时老打听你的消息。我一不留神,就着了他娘的道。”
我见他不停爆粗口,颇为尴尬。鄂宏要我别理他,先烤暖和了再说。红玉向前揪他耳朵道:“你黄汤灌多了胡说些什么?敏敏小姐不和成德二爷难道和你不成?凭敏敏小姐的人才,也只有成德二爷配的上!你吃得哪门子醋?”阿其九兀自嚷道:“我怎么不能吃醋了?我就是不服气!他成过一次亲,就配不上敏敏。我们敏敏多纯洁!”
我深怕红玉多心,忙向她解释。红玉道:“没事!他这样一直奉你为偶像,我还放心些,要是哪日他如此看待另一个女人,那才叫糟心。”
我心想红玉终于找准了与阿其九相处的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