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刚等四个孩子,朝他们露出安抚的笑容,用稍带强硬与命令的语气向他们下达了指令:“刚,你们暂时留在船上。等一下如果有大人找过来,你们就把发生过的事情都和他们说清楚,不能有任何的隐瞒哦!”
和田刚犹豫地踮起右脚来,在船板上划着线条——这是当他不情愿时习惯的小动作。
“听清楚了吗?你的爸爸妈妈会很担心的。”
我又加强了语气。
“我……我知道了。”
他终于是嘟哝地点了点头。
“如果可以的话……小井,可以麻烦你把船靠到岸边去吗?如果继续留在湖面上,一旦遇到危险,连逃跑的余地都没有吧?”
我随后放缓语气,朝着小井弥拜托地点了点头,随后反手握紧纱的手,以示“可以走了”。
在咒力的作用下,纱再次带着我漂浮到了空中,或许是为了寻找理人的踪迹,这一次她仅仅维持着离地五六十公尺左右的漂浮高度,并且以比刚才要慢上许多的速度朝着小井虚所指的西南方向飞掠过去——虽然说是慢上了许多,不过实际上时速至少也有着每小时六七十公里,所以很快平底船就消失在了背后。
在空中搜寻的过程中,由于有着咒力的保护,迎面的空气就像被利刃切开,不仅感觉不到丝毫空气阻力,就连风浪的声音也无法从外面传入。趁着这一机会,我“哈”地吐出了口气,不再抑制自己的疑惑与想法:“我有些问题,可以问吗?”
操使咒力飞行对纱来说似乎十分轻松,以致于她一边在扫视着下方地面的时候也仍然有精力跟我对话,甚至轻易地就猜到了我想要问的问题:“攻击抑制?还是说愧死?”
“都是——可以把速度放慢一些吗?以这个速度,在晚上只怕是找不到人的。”
我看了看天空,虽然在没有丝毫云彩的天空中有着璀璨的月光与星辉,不过亮度也仅限于近距离内足以视物的程度。加上从即将从矛轮乡进入水车乡,地面就不乏有许多的树木、建筑物等障碍,这种情况下想要通过双眼在地面上寻找一个人,可以说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难道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
她用和纱截然不同的口吻反问,同时扭过头来,以带着浓重审视、且犹如皑皑雪原折射后的光线般灰白苍茫的目光看着我:“如字面意义,攻击抑制(こうげきよくせい)应该没什么歧义——转换成汉字,那么不用说你也应该理解是什么了。”
“要说理解的话,当然可以说是理解。但是你所说的攻击抑制和刚才小井兄弟的表现……”
我谨慎的斟酌着,挑选恰当的字词来形容心中的疑惑:“特别是作为哥哥的小井虚,他的样子简直就像是……晚上听了恐怖故事,被吓得脸色发青,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的孩子——这样的表现,就是因为你所说的攻击抑制吗?”
“这种比喻倒是有意思,两者有一定的相似之处,至少都可以归类为应激反应。不过更准确的来说,攻击抑制是一种更加主观的消极反应,因为一旦攻击抑制发作,控制逻辑思维左脑就会受到影响,表现为思维无法集中,同时认知能力及感官敏感度都会降低,并且偶尔伴随着四肢乏力、头晕、口干、嗜睡、心率降低等作用,因人而异。”
如果她眼前的是一个正常年龄的孩童,那么她所说的话无疑都是在对牛弹琴。不过她似乎并不认为我会听不懂,毫不停顿的继续说了下去:“大概把你所说的情况再放大十倍,即到达因恐惧而无法动弹,使大脑供血不足的程度就差不多了。”
我轻易的就理解了她言语的含义,与自己曾经的知识相结合,就发觉她所描述的攻击抑制发作状况与低血压症状有着很多相同之处——说起来,静的低血糖症状似乎也有点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