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皇帝后,刘衍迫不及待地派人去找刘正声,激动地在殿内来回踱步,欣喜道:“得父皇允许,我总算可以光明正大地为勤王叔翻案了。”
“殿下还是低调些吧,如果皇帝有心让所有人知道,为什么不再朝堂上说,反而要特地跑一趟东宫呢?再说了,刘彧的人盯东宫盯的紧,殿下可别打草惊蛇了,如往常一般才是。”楚沉夏连忙规劝。
刘衍点了点头,笑道:“我知道,刚刚是我太激动了,一时说错了,我会收敛的。”
见刘衍此时心情极佳,楚沉夏又忍不住提起那件事,“殿下……我先前说,这件事最好不牵涉到刘彧……”
刘衍果然脸色一沉,十分不高兴道:“你这是在帮他,你这是助纣为虐,如果连元凶都抓不到的话,那这还叫做翻案吗?我们又要将这天大的罪名扣到谁的头上去呢?那这对那个人来说,也算不算是冤案一桩呢?”
“好,我不阻碍殿下查案,但我想和殿下打个赌。”楚沉夏见他态度如此强硬,只好退一步提议道。
“你说。”
楚沉夏见刘衍上钩,便道:“如果殿下所查,没有一件证据是指向刘彧的,殿下最后能不能按照我说的去做?”
“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刘衍对他的赌噗之以鼻,不以为意道,“好,既然这是你提的,我答应你。”
刘正声不久之后,匆匆赶到,三人便对深入勤王案展开了讨论,直讨论到日落西山,刘正声这才长叹一声,匆匆回府去了。
而刘彧却独自望着落日饮酒,眼中大有迷惑,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说道:“坐下来。陪我喝一杯吧。”
“你这是怎么了?很少见到你有意志消沉的时候。”黎浮并未坐下,而是倚在柱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还不是你那个好外孙干的,”刘彧大喝了一口酒。缓缓闭眼道,“本来这朝中的局势竟在我手,我要它乱它就乱,我要它稳它就稳,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朝中局势竟然微妙地变化着,以至于到了现在,我也有些把握不住了。”
黎浮讥笑了一声,拿起桌上的酒瓶与他击碰后,猛喝了几口,破声大吼道:“好酒!好酒啊!”
刘彧偏头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你和那些老臣拉起来的这支队伍,我看不是那么固若金汤了。”
“怎么?你是怀疑有内奸?”黎浮忽然沉声问道。转而又摇头否定道,“不会的,这么多年,这些老臣们的心都是连在一起的,就算出了事,也只会自己吞下,绝不会出卖我们。”
刘彧冷笑了一声,道:“你的意思是琅琊王氏咯,也是,他们的心不和你连在一块。你自然第一个就疑心他们了。”
“你还不是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派了人去调查王铨鸣了。”黎浮反驳道。
“哈哈哈哈……”刘彧忽然大笑了起来,仰头喝了一大口酒,辣出眼泪却还不忘笑道。“痛快!”
此时此刻的夕阳下,有几人正十分紧张地溜进卫府,其中一人一面望风,一面说道:“你说盟主要的东西真的藏在卫府了吗?”
其中一人回道:“别说话了,好好望你的风,要是出了半点事。你我三人谁担待的起,这可是诛九族的罪。”
“对对对,禅师兄说的是,你就别说话了,好好望风。”剩下一人忙附和道。
待到了书房,禅蜀示意二人留在门外,一个人便进去了,只翻找了一阵,忽然紧绷了身体,向外问道:“没事吧?你们两个?”
“没……没事,我们很好。”
禅蜀目光登时一紧,方才他听到拔剑声,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他们二人声音中的不安却是骗不过自己,目光四扫周围,偷偷爬上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