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可乐,手中掩嘴笑笑,竟如春风入梦:“我确实是说笑的,小女子名唤‘毕罗衫’,大师唤我名字也好,唤我姑娘也好,此处只有你我二人,花名如何,又何必计较。”
“还是姑娘想的通透。”大智微觉尴尬,大嘴咧咧。
“大师知了小女子名号,小女子却还不知大师法号如何?”娇娇柔柔,甜甜美美,毕罗衫又瞧瞧这光头大汉,生的颇有凶相,这模样却几分傻的可爱。
“噢噢,洒家法号大智。是个小和尚,谈不上是大师。”
小和尚?毕罗衫又瞧瞧大智,这般个大的小和尚,却还真难开口,当下又觉可乐:“哦?却不知如何才谈得上是大师?”
“大师那是得道高僧,当是长老那样的,洒家是个粗鲁人,只能算作秃驴,不能算作大师。”大智又摸摸光头,一念长老,还觉得心中有些不舍,耷拉了脑袋,低垂了眉宇。
毕罗衫看在眼中,微微叹息,便不去调笑大智,又向那池塘望去。水波平静,嘤嘤鸟语。二人静了片刻,听了身后有上楼之声,这才回了头,看那台阶上来两人,一是英布,一是一年轻男子。英布打上楼便笑道:“来来来,贤弟,给你介绍个人。”这一边说着,一边走来。大智看看这年轻小伙,气质不俗,手中提了柄剑,照了面便欠身一礼,正是儒雅模样,又傻傻笑笑。
“贤弟,来,这位小兄弟便是我前时曾给你提过那赵尚书的长子,赵天行。”二人近了身,英布摆手便道,回身又对天行,“这位是。”
这话还未出,却被大智打断:“洒家法号大智。”
“大师。”天行提了剑,又欠一礼。
“小兄弟。”大智也回了一礼:赵尚书是忠义之士,这公子也见得彬彬有礼,一表人才。
“既然有贵客到,小女子这便去置些茶汤糕点上来。”毕罗衫看得英布兴头高,面上带笑,欠身要去。
“诶,罗衫,置些酒水来,我好久没和贤弟畅饮过了。借今日机缘,我三人好好喝上几杯。”
“姐夫,大师伤势初愈,怕不能喝酒喽。”毕罗衫回身看看大智那殷切的神采,知他口中饥渴,又是垂目一笑。
“诶,贤弟那是铁打的身子,你不知他那海量,少饮几杯无碍的。”英布又道一句。
“大师觉得呢?”毕罗衫又瞧瞧大智那纠结的神色,这大师还当真傻愣可爱。
大智咂咂嘴,只觉得酒瘾上头,这伤了些日,姑娘一直不给酒喝,心里早便痒的不行,这听了有酒喝,又看看姑娘的模样,吞了吞口水:“便不喝了吧。”
“那小女子便下去准备了。”桃色嫣颜,回身而去。大智只觉得可惜,嘴中此刻还馋的厉害,怎得就说不喝了嘛。
“贤弟,你这是?”英布听得不喝,却是愣了一刻,此刻回了回神,略一思索,又道,“哈哈,无妨无妨,不喝酒便不喝酒。”
稍事等候,便有几个随从搬了桌椅上来,三人随身落了座,毕罗衫道了句:“几位慢聊,小女子便不打扰了。”语罢人去,三人便此闲话几句,才听英布言道:“天行,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天行心中空无一刻,却是没有言语,自回了北都,见得家中荒落的模样,便去寻了老太师,又辗转来了太平城。本是只念承父之志,如今之时,却只觉心中无力。父亲走了,便是走了。
“哎。”英布叹了一声,“贤弟可知那奉天会?”
天行点了点头。
“不瞒二位,那奉天会便是我和老太师一手组建,两位与那杨九皆有大仇,如今又别无去处。不如便留在奉天会,咱们三人联手,共图大事。”英布神色殷切,却见这面前二人不惊不喜,还那般沉默无声。
“二位贤弟以为如何?”
“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