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玩的。”这边说,脚下边退,那桌子本被压碎,这踩了一处桌脚,连忙踉跄两步。
“算了。”鬼姬回身望望这宽阔的背脊,低低道了句。
听了这话,鬼王停了脚,猛吸口气,目光直向吉法师,直吓得那吉法师又退两步,脚上再一踉跄。
“好了,别闹了。”刘唐看了看这狼藉之地,道了句,“这两日大军便要进发,南军必定抵挡不住,届时我等还要随军前往。探子来报,十戒珠和大和尚如今都在英布那处。若是取不回十戒珠,我们都要担罪,谁去走一趟?”
屋中一时安静,竟无人应承,那大和尚能与鬼姬战个不相上下,英布素有逍遥侯的名号,恐怕更加了得。众人心中皆没这个把握。
“我去吧。”鬼王叹了一气:如今事已至此,又何必让她再被怪罪,这屋中除了自己恐怕也没人能取回十戒珠了。这一刻念想,又道了句,“影子人,你随我去,只取东西,勿伤人命。”
方才触了霉头,这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影子人只“噢”了一声,便应承下来。
“如此甚好,万事小心。”
“嗯。”鬼王低声一应,转身便走,又看了看鬼姬,还低着头,心中微微一涩。
太平,风月池林,居中是一塘,围着池塘是一圈小楼。小楼修的不高,二三层而已,皆是红木纱帐,房檐挂了红灯笼,池边映着杨柳树。此刻日早,这风花之地却是安静得很。
大智凭栏而望,池塘静谧,杨柳垂阴,不想这等烟花地,也有如此优雅之时。望了湖面怔怔有些出神,金光寺就这么没了,微是叹息,神思渐渐有些迷离。当了七年和尚,如今又该何去何从?鸟雀声响,街道无人。这杨九为何要抢十戒珠?又为何要屠灭金光寺?只这一刻念及,长老已逝,留了自己这孤苦伶仃的大和尚,大智一声苦笑,拍拍脑袋:“长老,你说洒家该往何处去?”独自喃喃了一句,见得一双纤纤细手搭在旁边,该是那姑娘来了。这些日子,自己伤势方愈,皆是这姑娘照顾的,大智回过头来,见得嫣然一笑,自己也傻傻笑笑。
“大师在想什么呢?”女子回以娇柔,看看面前这和尚,这般高大的身躯。
“噢,洒家只是胡乱念想罢了。”大智转了头回去,又向池塘,池边有石,近些的地方还能见到石边水波点点,当是水蝇小虫。
“大师伤病初愈,还是少吹些风吧,不如回房歇息片刻。”女子又是莞尔一笑,笑的妖娆甜美。大智回头瞧瞧,当真是好看,只是不知这姑娘如何在烟花之地有一处小楼。
“哈哈,姑娘莫要为难洒家了,洒家在屋子里闲了好几日了,都快歇出毛病了。”又是爽口笑笑,这几日来,姑娘倒是贴心,这离了金光寺,还有人能待自己如此细致,大智只觉心中微微暖意**。
“大师既然不愿回屋,那小女子便陪大师待会便好。”姑娘看向池塘,目色辽远,这景这画,好似念起种种一般。
“不劳烦姑娘,不劳烦姑娘,若是姑娘累了,回屋休息便是。”大智回身又看一眼,不知为何,只觉心中安宁,竟全无思绪。
“大师可喜欢这池中景色?”姑娘怔怔望着池水,随口问了句,再晚些时候,此处才是车马喧嚣。听闻南北两军在太平对阵,这风月池林却还旧般模样,全似将世界隔绝了一般。
“此间甚好,甚好。”大智咧咧大嘴,又笑了笑,摸摸脑袋,“对了姑娘,这相处多日,还不知姑娘芳名。”
姑娘回头嫣然:“这几日来,小女子还以为大师不比世人,只叫姑娘便好,却不想大师也是世俗之人,还念到小女子芳名如何?”
“呵呵,呵呵。”大智摸摸光头,傻傻乐乐,“姑娘说笑了,洒家只叫姑娘便是。”
姑娘见得大智这般傻愣的模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