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可以走了吧。”
“哈哈哈哈哈!好!”
辰忍大笑着瞄了一眼堆放整齐的弹丸,又盯了一眼林泽,继而取出怀中的钥匙,终于打开了赤铁牢门。
这牢门在辰忍的大力的拉动下“吱呀吱呀”了半天才开,林泽不由庆幸自己没有用那颗炸墙的流火弹丸尝试破门,这座地牢正如他的主人所说,根本不用担心任何人破牢出入。
一伸手,辰忍冲着林泽作出了一个“请”的动作,见识过刚刚那一幕血腥的背后斩首,林泽哪里敢走在这热爱身后送刀的侩子手前面,更何况他还有重要的计划步骤必须完成。
“你最好带上一颗弹丸,出牢之后,我也好展示最后的步骤。”
说着,林泽便伸手拿起一颗流火弹丸,尚未拿稳,便被手快的辰忍夺了过去。
“这么重的东西,怎能劳烦贵客拿着,请吧。”
林泽笑笑,知是辰忍防范自己,瞄了眼牢门边上仍在淌血的狱卒尸体,他一边用衣袖摩擦自己脸上的血迹,一边回敬了一个“请”。辰忍见此再次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仿佛是在嘲笑这个亡国储君胆小如鼠,不过也就是这个亡国之君,可是根本不在意现在别人怎么看待自己,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林泽的手一直没有离开过腰间的酒瓶,谨慎地跟在辰忍的身后,两人一路沉默无言顺着走廊行走,而林泽身后,却留下一条长长的硝石粉连成的隐秘线索。
睚眦地牢的格局非常规整,牢房皆在同一排排开,牢门所对皆是吊着火把的秃墙,而牢房与牢房之间的石墙约有近半米的厚度,里面的犯人却是不多。林泽心中细细盘算着,但过分沉默总是会引起他的不安,遂先行开口试探着说道:
“这睚眦地牢倒是安静。”
“哈哈!无用之人,直接杀了便是,自无需占用牢房。”
自满大笑的声音在空旷的地牢走廊中回荡,反倒令气氛更加杀气充盈。林泽只觉得不寒而栗,一阵心悸打乱了他本来平稳的呼吸。辰忍的意思,就是在这地牢里关押的人还算是有用之人,而林泽若不是因为可以造出流火弹丸,怕是也早已身首异处了。
不过现在,林泽离变成无用之人只差了那么一步,待他将流火弹丸的组装方法告诉辰忍后,相信迎接他的必然不是什么阳关大道,而是背后一刀。
“贵客出牢之后,有何打算?”
辰忍这一问,林泽心中却是早有准备,本还以为会是睚眦储君银獒来问,真有种司马文王问刘禅“颇思蜀否”的既视感。
“择一小村,筑一毛舍,留一薄命,隐度余生。”
“哈哈哈!好一个薄命!你也曾是一国储君,竟然如此怯懦,毫无争霸九国之心,负屃之国真是亡之有理!”
现在,林泽算是真真看清了这个辰忍的狂,若是说那个死了术士良尤茧是恃才而狂,好歹人家也是上届有名榜上术列十二,而眼前这个牢头绝对是莫名狂徒,不过是仗着睚眦强大的军力才如此不将其他国家放在眼里。
争霸九国之心,对于一个时刻性命难保的人,又岂会有多余的心情想那些王图霸业,就是那些高不成低不就的虎前之狐最爱狐假虎威,闲来无事尽做些一统天下的美梦。
想来林泽还在现代作混混的时候,就常常做这种春秋大梦,白天在老利的书店里翻书找段子,晚上回家就开始闭眼做梦角色带入。那时候的时间感觉都不叫时间,一天与一年没有很明显的分别。不像现在,每天都过得“异彩纷呈”,今天闭了眼,明天还能不能睁开皆未可知。
不确定走了多久,林泽终于渐渐感觉到日光的侵袭,而这光芒可不是意味着自由,而是象征着死亡正逐渐临近。林泽跟着辰忍走出地牢,一丝新鲜的空气顺着鼻腔进入到他的肺中,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