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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个问题,我还是比较胸有成竹的,我当即信誓旦旦表示继续落实贷款毫无问题。但孙权很快从包里拿出了一份由张博起草的借款协议,要我作为担保人签字。这我就有些为难了。主要也是张博这人平时对我挺仁义的,逢年过节送烟送酒不说,有一次我生日还送过我一块名贵的手表,但毕竟交情归交情,这一百万的借款可不是小数目,在九十年代政府尚未出台房产限购令的当时,买个十来套普通用户住宅是绰绰有余了,要我背负担保责任,我是万万承担不起的。

    也是我当时年轻气盛,涉世未深,被张博平时实诚的表象欺骗了,一方面也是不想因为此事跟他撕破脸皮,另一方面银行贷款毕竟是自己一手操办,整个过程应该风险不大。

    所以我思前想后,还是在协议上担保人一栏写下了我自己的名字——秦涛。没成想就这两个字改变了我的一生。

    当张博拿着钱连夜拖家带口“跑路”的消息传到我耳朵的时候,我整个人瞬间就懵了。

    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比较严谨的人,却没想到这次愚蠢的决定把自己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没过几天,孙权就来找了我。

    他走进我办公室,很不客气的对我说:“张博现在跑了,除非你也带着你爸妈远走高飞,要不然你必须承担这一百万的债务。”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全身无力的一头扎在办公桌上,愁眉紧锁,想不出任何行之有效的办法来解决此事。以我家的经济条件,根本就不可能偿还这笔巨款,父母都是一般的工薪阶层,一家三口挤在七十平米的筒子楼里,省吃俭用存了十几万积蓄,那也是为我结婚准备的。

    向朋友借?先不说我何年马月能还得清。就我当时的朋友圈子,借个五万十万救救急还行,要说一百万,根本就没人有那么多钱。

    屋漏偏逢连夜雨,因为投资公司三天两头来单位找我麻烦,这事儿毕竟纸包不住火,单位领导很快就知道了,二话不说,以牵扯民间高利贷违反银行规定为由迅速把我开除了。

    体面的工作丢了不说,还有个高利贷公司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向我追债。说实话,那会儿我万念俱灰c心无杂念,唯一的想法是一死了之。

    至于怎么个死法,我都想好了。

    我曾想过跳楼自杀,可惜我们那儿毕竟是二线城市,九十年代那会儿还没像现在这样高楼林立,选个四五层楼往下一跳,万一运气够好,天无绝人之路,落下个终生残疾,或者更直接点变个植物人,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苦思冥想,最后决定跟着屈原的步伐大气一把,选择投江自尽。

    我能想到这个死法,主要也是因为离我家不远就有一条江。关于这条江,我们那儿的人都管它叫南江,南江由东往西贯穿着我所在的城市,可以说是我们的母亲河,养育着一方水土。据说它有着很悠久的历史,虽然毫无根据可言,但我听老一辈说这条江至少存在一千多年了。

    关于南江的历史由来,传得最多的一个版本是,自古我们这儿就地势险峻,且属于交通咽喉之地,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南宋末年,由于连年干旱,百姓民不聊生,守城的督军主帅下令集全城之力在此处挖通水道直达长江,一来可以作为防御工事,二来解旱灾的燃眉之急。这么多年过去了,由于修房造瓦挖泥沙,以至于这条江越来越宽,日积月累,有了如今的规模。

    不管这口口相传的说法是否真实存在,但是这条江一直有几个比较怪异的现象却是不争的事实。

    这条江由于与长江中下游的分支对接,属于淡水流域。最出名的是盛产塘虱鱼,这是当地的叫法,比较书面的叫法就是鲶鱼。南江的塘虱鱼不但个大肉肥,而且味道鲜美。不管红烧,还是清蒸,是我们那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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