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佑“啪”地拍了一下膝盖。
“对啊,就是这种精神!悲壮美,艰苦奋斗的精神,这正是身为朋友的我真正要你保证的!”
“烦人吧你!”
短时间内,不,很长时间内都不会有这种谈笑风生的机会了吧?学习认真、谈话热情、玩起来投入的好朋友们啊!尤其是,喻宁啊!
贞美的两眼不时润湿,但她始终笑容满面。
“朴前辈,别逼得太厉害了!要是喻宁明天从飞机上跳下去了怎么办?”
“哦,好,好!朋友远行求学了,贞美从今天开始站到我这一边了,所以今天欢送会我来买单。”
“你至于高兴成那样吗?嗯?”喻宁把脸凑到载佑面前说。
“嗯,真的很高兴,简直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
喻宁心里似乎燃烧着一团火,抓起百威啤酒,就着瓶口咕咚咕咚喝起来,边喝边瞅着贞美喊:
“贞美!”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朴前辈,这孩子恐怕还没打消念头呢,他为什么不能爽快地结束呢?是因为韩国自古伤离别,所以血液里有一种缠绵吗?难道是无法突破的吗?”
“贞美!”喻宁再次深情地呼唤。
“嗯,我们废话少说,我要说的话朴前辈已经全都说了。我呀,等你拿到梦寐以求的建筑学博士学位回来的时候会为你鼓掌的。不过,也许那时候我正在给孩子换尿布呢,嗯,一定洗干净手再为你鼓掌。”
“眼含热泪听你诉说别后的字字句句!”载佑用手捂着胸口,做出万分感动的样子说。
“载佑,你能不能离开一会儿?我的感情马上就控制不住了!”
贞美呵呵笑了两声,认真地看着喻宁说:
“喻宁!别这样,弄得我很累。”
“是啊,虽然这种情况下我插话不太合适,但这又不是摔跤比赛……”
“载佑!你能不能沉默5分钟?要是能离开,我就更感谢了,拜托!”
“好,既然朋友提出了请求,我就5分钟不说话。”
“谢谢!贞美……”
“别老叫我的名字,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贞美!”
“……”
“贞美!”
“浑身发冷,都起鸡皮疙瘩了呀!我是不是感冒了?”
“到底为什么这样呢?”
“这样怎么啦?”贞美的眼神变得尖锐起来。
“你忘了吗,我欠你一命,在大成里,是你救了我呀!我现在还能活着,都是你的功劳!”
“这个嘛,那我就更不欠你的了,而且,当时你不也听到医生的话了吗?被蛇咬这样的伤,放在过去也许就送命了,现在可没那么容易。我也绝对没有当什么债权人的意思。”
喻宁把椅子往贞美身边靠了靠。
“不,我心里……我心里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这是逼我吗?你的心由你负责,我的心我来保管,你是你,我是我。明白了吗?”
“……真的吗?”
“是啊,我们是朋友,友情多美好啊,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希望你的想法能跟我一样。”
贞美一口喝光杯子里的酒,“当”一声放在桌子上。
“……”
一时间气氛僵住了,喻宁抬头仰望着天花板,眼睛里泪光闪闪,贞美装做没看见,哗哗地往杯子里倒啤酒。
载佑却忽地一下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拭了拭眼角。看他的表情,似乎终于盼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一刻,眼泪随时可能夺眶而出。
“朴前辈,别这样!”贞美有点儿失态地朝着载佑喊。
“载佑,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