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美的前景啊!是吧,贞美?”
“嗯,有道理。”
“哈哈!听到了吧?喻宁,你听到贞美的话了吧?”
贞美其实也很伤心,认识还不到三个月,喻宁就要飞到那个看不到也摸不着的地方去了!考虑到他的前途,的确是值得庆贺的事,但心里为什么隐隐感觉忧伤?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她故意随着载佑开喻宁的玩笑。
喻宁一直都在留意贞美的一举一动,见她随着载佑起哄,便装出一副绝望的表情喊:
“天……要塌下来了!不走了!我明天真的不走了!”
“得了吧!”
“服务员!快拿百威和嘉士伯来。”喻宁咕咚咕咚喝光了杯中的啤酒,扬起杯子大声叫唤。
“啊呀,慢点儿喝!别像上次那样搞得自己难受。”贞美关切地说。
“别管他,让他习惯一下进口啤酒,将来也好在那边的俱乐部或酒吧里勾引金发美女呀,是不是?喂,喻宁,你可以趁机考虑一下跨国婚姻。”
“还是你考虑吧!臭小子!”
“对贞美,我可是痴心一片。”
“真想给你一拳。”贞美似乎并不讨厌载佑的表现,虽然嘴里这么说,嘴角却含着笑。
“贞美呀,你是说我吗?”
“是啊,朴前辈,你今天的话句句都说在点子上。”
“哈哈哈……贞美,你总算认识了我的价值啊!”
“哎呀,你们可真让人看不下去了。”
“呀,喻宁!别等以后把关系搞僵了,现在就赶快彻底放弃贞美吧!你放弃后去美国,学业才不会受到影响。最近去当兵的男人也没有像你这么藕断丝连的,都在去之前跟女朋友分手。而且,说实话,贞美也不是你女朋友啊!贞美,对不对?”
“那还用说吗?这可是法官大人不容置疑的宣判。”
在喻宁听来,贞美的话真的如同宣判一样,虽然他也明白,这只是玩笑,他们一直就是这么说说笑笑的,但心里还是一凉。像今天这样,贞美一门心思跟载佑一起对付自己还是头一次。
“啊,简直要把我逼疯了!怎么能攻击得这么不留余地?要知道,你们眼前这个朋友可是马上就要背井离乡远渡重洋的。”
载佑吐了两三个烟圈,然后用充满怜悯的目光看着喻宁。
“嗯,我也知道这对你不公平,可是,要不怎么办呢?你早点儿断了这个念头对我们仨都好。嗯,我也不愿意说这些话,可是,趁现在当事人都在这儿,我们也该果断勇敢地翻开这张预示未来的牌了。”
“牌?”
载佑把烟在烟灰缸里掐灭了,正色道:
“是啊,你想想看,首先,你离开后,谁负责对付贞美身边晃来晃去的那些家伙?能做这件事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这样的话,情况不就很明白了吗?我要么留在学校里当教授,要么通过司法考试。贞美早就决定要通过考试了,我们两个人恋爱结婚,在法律界并肩战斗,这是顺理成章的。如果现在不说清楚,日后你回来一定会咬牙切齿地说什么爱情也没了友谊也没了之类的话吧?那岂不是会给我们的幸福生活带来烦恼?咱们都是聪明人,理应事先预防,避免这种愚蠢的事情发生,对不对?”
“载佑,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不要兴奋过头了啊!贞美,他说的所谓道理是不是太牵强了?”
“没有啊,良药本来就苦口嘛,别吐出来,紧闭着嘴巴吞下去吧!”
“哈哈哈哈!”
喻宁似乎被绝望击倒了,用力闭上眼睛。
“我突然想,今晚,不,现在,马上离开这里,只要看不到你们俩残忍的样子,哪怕是去非洲的大沙漠我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