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罗仙郎,去过书法学院的……”
“怎么知道电话号码的?”
“自有办法,信收到了吗?”
“收到了。”
“那为什么没有赴约?”
“我写了回信。”
“给我?”
“是的,前天寄的。”
“啊,知道了。”
是梦还是真?她竟给我回信。我兴奋得连声招呼都没打就撂了电话。我打车回了家,哪怕早一秒看到她的信也行。
“姐,有我的信吗?”
“在你桌子上,什么信让你急成那样?神经病。”
跟朋友们玩得正起劲儿的堂姐京姬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弟妹,你的。”
“弟妹?”
“是啊,那个上书法学院的。”
“一起看吧。”
京姬关心那封信也不奇怪,因为我在她面前总夸善儿,让她嫉妒个半死。
“我先看完再说。”
我没让京姬过来,拿起了信。信封上只写了地址和“罗仙郎收”的字样,落款是空白,可这分明是善儿写来的,工整的钢笔字体是女人独有的,可能字如其人吧。
我克制着强烈的心跳,拆开信封。
我打开信纸一看,连一个字也找不着,信里的内容既像暗号,又像数学公式。
“什么啊?”
“不知道,也不是宇宙人的二次方程……”我把信递给京姬。
“也不像埃及的象形字啊!”
“不,肯定是象形字。”
“给她们瞧瞧,兴许能解释出来。”京姬拿着信去了客厅,她的朋友们在打牌,玩兴正酣。
“仙郎,在我旁边数钱吧。”赢了一堆零钱的允京,狠狠地甩牌。
“现在重要的不是数钱,是给他解释这个,仙郎单恋的女孩写来的。”坐在一边的英兰打开了信纸。
“这不是埃及的象形字吗?拿破仑看了也会纳闷儿的。”
“仙郎,你给我按摩,我就给你解释。”仔细端详信纸的仁淑变换着坐姿说。
我只好依她。
“啊,真舒服,好了。”
接受过按摩的人一定知道,被按摩师按压穴道时,人会不自觉地发出呻吟声,仁淑的嘴里就吐出了那种声音,活像从激情电影里传出来的。
“天,太肉麻了。”
姐姐们咯咯地笑起来,仁淑也故作镇定,给我解释这封信。
“悲剧啊,悲剧。”
“怎么?”
“爱情不在天涯,而在咫尺。”
“快说。”我紧张地催促着她。
她在笔记本里画了这样的图。
她说,前面的是善儿,后面的是我。根据她的解释是,“怎么追,结果都是ZERO。”
“一定是丘比特生气了,因为你抛弃了我们嘛。”
“啊,活该。”
姐姐们得意地拍手大笑。我又恼又恨,以前我在她们面前多自信啊!还发誓要谈一次轰轰烈烈的恋爱呢!
善儿怎么会这样?以为我是棋盘上的兵卒啊!
难道我一天有二十五个小时,陪她上书法学院玩啊?
我往她家打了电话。虽然心里很烦躁,但语气很谦逊。倘若能跟她交往,这种委屈是小case。
“你的答案非常棒,我心里蛮欣赏你的这种才能,赶明儿见一面吧。”
“……”
“明天怎么样?”
“我得上学。”
“后天呢?”
“我没空。”
“别这样,挤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