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所以最终还是以要实现理想为由,给父亲寄去了人生计划书。
爸爸不能理解我,他这一生就是为了我们四个孩子而艰苦生活着。而谈电影、谈艺术的艺术家儿子,对他来说是个奢求。
我给爸爸写了七封信,加派外公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不依我,我要么剃度,要么断绝父子关系。
“疯了,真的疯了!”爸爸的愿望很朴素,他只是希望一向乖巧而品学兼优的儿子将来能从事体面的职业。
几经周折,我得到妈妈的半承诺后,自动退学了。看我要离家出走,爸爸把我锁在房里用木棍狠狠打我,把我的武术书籍也全给撕了。之后,爸爸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失声痛哭了,我为爸爸的不理解而痛哭,妈妈也跟着我们抹眼泪。这样,从来安安静静的家突然变得像出丧似的。
父母的泪水逼我就范,我最终还是转学到木浦M高,而爸爸也允许我上表演系了。那时,我为了成功,一天只睡四小时,兼顾了学习和运动的同步发展。
高三那年的暑假,我头一次来到了汉城。我曾在杂志上看过关于报考表演系的报道,如果加试成绩不理想的话,预考成绩再好也很难考上。我一边在某学院的综合班准备预考,一边在忠武路的演员培训班接受演技基础训练。
预考成绩终于公布了。出乎意料,比预想的还低50分,当时我就觉得中央大学表演系的门槛太高了。
虽然预考成绩差了一些,但是可以用加试、英语、国语、社会等科目来弥补。为了考试,我快马加鞭,吃住在书房。
终于迎来了考试。轻松地考完国语、英语等笔试之后,终于轮到了命题加试。
表演系的加试包括口试和表演技能。所谓口试就是朗诵诗或背台词,表演技能是按照命题剧本做即兴表演。掌握着我命运的主考官们没让我表演煞费苦心的演技,却让我示范我的特技——武术。我的加试整整用去了十分钟,但感觉还不错,因为很多考生连一分钟的时间也没有争取到。后来才知道,这个时间创了自中大表演系创办以来的最高记录。我的示范,让考官们瞠目结舌,好像丢了半个魂儿似的。也难怪,我的武艺是综合十八段:跆拳道和硬气功各三段,刀术和棒术各四段,柔道和剑道各二段。主考官们一致地肯定了要当国际巨星的我的才能。
我理直气壮地走进了大学校门。
我的存在,的确满足了那些收年轻武术高手为徒的中大表演系教授们的“虚荣”。同学们都喜欢跟我打交道,师兄们乐意跟我称兄道弟。就这样,我成了传奇人物,也以此弥补了对父母的歉意,默默地向二老证明了我并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走出小剧场的时候,淅淅沥沥地下着雨。这场雨整整下了一天。我撑开伞走下楼梯,青龙莲花池畔的树上开始长出新绿,绿色让我感到安详和希望。
我常常经过这条路,每当我看到青龙雕像,就幻想自己骑着飞龙飞上天的样子。
我在罗丹雕塑前停下来,这是我上大学后一直反复的举动。思想者!他究竟在想什么?我也变成了思想者,猜测雨中的罗丹雕像给我的暗示。旁边的学校板报上贴着话剧海报和各种公告,浸湿的海报在风雨中飘扬,我用摁钉儿重新把它钉好。我期待不远的将来,我导演的作品的海报也会贴在这里,这种期待让我心动不已,紧接着,这种期待变成了确信。
我握紧拳头,想呐喊,想对人诉说我此刻的激动。自从考上表演系,我每天都出现这种心理现象。说真的,上中学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写过情书,一心为了实现目标而奋斗。
我现在已经是大学生了,也该找个可以诉说衷肠的对象了。
卢善儿!
就是梦中和我一起度蜜月,让我在上帝一样的师兄面前睡着后走进我梦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