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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边说:"你怎么不拿个放大镜趴在地上看哩,刚刚才拖的地板。"

    王刚捏着头发在安安眼前晃了晃说:"怎么还有头发啊?"

    安安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说:"我看你真是变态了。"

    王刚悻悻地走出厨房,坐在厅里看电视。不一会儿,安安把烧好的饭菜端上桌面,说:"吃饭了。"

    这时,暮色已经四合,窗外的路灯开始燃亮起来,安安摆好碗筷,拉亮灯,王刚啪的一声把灯拉灭,以教训的口吻厉声道:"要懂得节约,你以为我是银行啊,天都没有黑。"

    安安忍住火气,懒得做声,瞥了他一眼,然后把碗端向唇边。两人再无话说,自顾自吃起来。

    王刚阴着脸,往嘴边送了一块鱼,突然放下碗筷,说:"咸了一点,你重新拿去煮一下,放点水。"

    安安淡淡地说:"你自己没手啊,你觉得咸你自己去煮,你要嫌我做不好,自己请保姆。"

    "请保姆不要钱啊,你出钱喽。"王刚不阴不阳地顶一句。

    两人又无声无息地吃起来,安安吃着吃着,冷不丁王刚冒出一句,"别那么大声。"

    安安终于忍不住大声说:"你神经病呀,吃饭也要管,跟你那个妈妈一模一样,我就要大声,我爱怎么吃就怎么吃。"说完,故意大声咀嚼起来。

    王刚没有吭声,两人默默吃着饭,谁也不说话。饭毕,王刚忽然柔声笑着对安安说:"你去坐吧,我来洗碗。"王刚殷勤地收拾碗筷进了厨房。

    这难得的笑容和殷勤是那么熟悉,安安心里十分清楚丈夫的伎俩,难得一见的这一刻温柔,只是一种前奏,每当王刚想要满足他强悍的性欲时,安安才会看到他脸上挤出的笑容,和并不是出自真心的体贴,这是王刚的一种策略,而且屡试不爽。平时王刚很少主动和她说话,要说话也总是以挑剔发难,不是挑剔这就是挑剔那,面对这些,安安总是忍了,她也从不辩解,也因为这些,安安的心也在慢慢变冷,她越来越看不惯王刚的所作所为,一直以来,王刚的过分吝啬挑剔早已使她对他已没有多少爱意,她心里爱的一直是程岩,她对王刚的感情只是一种做妻子的责任和义务,也源于她本身的善良,她把这种义务转化为对王刚的照顾与顺从,对家公家婆的尊敬与孝顺。尽管王刚极端的吝啬与挑剔苛刻早已使她对王刚心生厌恶,但她也还是抱着懒得离婚、得过且过的矛盾心理和他继续过着死了一样的婚姻,偶尔心里也闪过和他离婚的念头,但从没有说出来,直到那天和王刚去美景花园才忍无可忍说出口。

    在王刚眼里,妻子是天经地义满足丈夫生理的性工具,在安安面前,他常常以恩人自居,觉得安安占了他好大的便宜,一介民女嫁给局长的公子,好像高攀了他一样,这个人情一辈子也还不清似的,这种畸形的心理往往是以占有安安的肉体来达到心理的某种平衡,他其实并不爱她,他只是强烈地渴望她的肉体,没有就会发羊痫风。以他吝啬苛刻的性情他是不舍得在外面包养什么情妇或嫖娼的,那风险太大,成本太高,不划算,弄不好把有地位身份的父母的脸面也丢了,在这一点上,他也许有贼心没贼胆,谁知道?

    好一会儿,他从厨房走出来,以少有的温柔对安安说:"我帮你洗澡吧。"说完,他一把搂住了安安,她想推开,却被更紧地抱住,她刚想说什么,他却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嘴,当他的嘴唇滑过她的耳根和脸颊时,她所有的怒气变成了渴望,这时,他把沐浴液涂在她身上,她猛地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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