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就是。”叫人喊出莺莺来,陪着小雷到相家。真真见到小雷,那为相家提着的心,就放下一半来,不住微笑。
小雷直接道:“真真姐,我家那个表姐,又惹出什么是非来?”
真真笑道:“这回却不是她,是那位王举人王中书,他遇到一伙骗,吃人家骗了六千两银去,偏那伙骗里的两个媒看中了他,大地合他假戏真做成了夫妻。”她捂着嘴儿笑起来。
她说一句,尚莺莺摇一次头,啐道:“这个姓王的,真该千刀万剐。”
李青书跟小雷都不好做声,由着真真说话。
“那王举人的小姨却是不肯弃了旧业,先粘着小梅钻营到我家来,叫相公寻人说了她两句,不敢再来,又寻你表姐地晦气,叫她认了你表姐的婆婆做干娘。前几日罗家嫁表妹,你表姐就丢了一只妆盒并占东西,我们去销赃地所在问过,正是王家小姨将去换银地。”
尚莺莺忍不住拍案道:“这个姓王的从头坏到脚,我们不去寻他晦气,是他烧了高香,偏来寻我们。依着我说,打杀了干净!”
李青书按着娘,安抚她:“你恼什么,从前我不是说与他一个了断,偏你又有害人性命有伤天和。留着看他倒霉有趣。”
真真微笑道:“姐姐却是替我恼呢,姐姐休恼,我替令亲出主意,叫她把那位小姨拘到家里去,却不晓得如何。”
李青书听见小姨这样说,忍不住冲娘挤眼。尚莺莺也觉得心里地郁闷之气消散了好些,疲乏:“你还打听了些什么?”
尚真真道:“我听说那王举人做生意倒有几分得意,又是买丝,又是贩货。从前我合他一刀两断还罢了,如今他家那个小姨还想打我相公的主意。我自然不会客气,若是叫苏州跟松江两地不合他姓王的做布匹生意,可使得?”
李青书跟小雷对视一眼。都笑道:“容易。”
尚真真笑道:“王中书不在家呢,现他家还有不少棉花。听人说看守的甚紧,若是叫人趁他不在家买了去,待如何?”
小雷拍掌笑道:“我去,这样好耍地事,我却要去的。真真姐。我船上还有送我家那个表姐的礼物,烦你使个人送去,就说这事我要替她出头,等办好了再上他家门。”
真真就命人去抬礼物,叫翠墨送去,就便看他家是不是把柳青青诱在家。
尚真真从小性温克,是挨了针扎也不晓地哎哟一声的人,居然开了窍会还礼。尚莺莺极是喜欢,照看了妹小睡。出来看小厅上小雷跟李青书正在吃酒,她满面笑容走近,对李青书笑道:“我家真真长大了呢。”
李青书也乐。笑道:“想是做了母亲地缘故,如今跟护小狗似的护着她家相公。”
尚莺莺忍不住敲他道:“你胡说。我妹天生温吞的脾气。从来都是有苦自己吞,如今人家手伸长了。她不再说息事宁人的话,反而能想到报复,可见是真长进了。”
小雷吃了杯酒,皱眉道:“从前我因真真姐不曾嫁相大哥,不好收拾的那个姓王地。倒不如就此了断,永无后患。”
尚莺莺忙道:“使不得使不得,虽然我恨不得叫那姓王的去然,然他总是一条人命,就是他不知悔不改过,杀了他又如何,白叫你真真姐心里背上一条人命?只想个法叫他做不成生意,搬到别处去就是。”
小雷叹气,道:“真是麻烦 武动乾坤</A> 傲世九重天</A> 神印王座</A> 傲世九重天</A>。”连连摇头,正好翠墨跟二管家在厅外站着,召他们进来。那二管家就把打听来的事体细细数说一回。翠墨笑道:“那位柳小姐在家妆病呢。王中书却是又到松江去了。正好他家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