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这些人常打交道,且等他使人去要。原是合你干妹不相干地,我去婆婆跟前认个错,替她接干女儿来陪她住几日,好不好?”
罗中书笑道:“这就是了,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极好,只是接她来住不必,那个小妮,有些不正经,这样地人,离她远些好。”
姚滴珠听到相公说不正经,想到她在松江做姑娘时也常有人说她“不正经”,不由地微微红了脸,道:“必要接她来的,娘从前有两个表妹陪着,昨日表妹嫁,今日我就惹她恼了,请你干妹妹来,正好赔罪。你嫌她不正经,出入多带些从人也就罢了。”
罗中书无法,只得依她。到家姚滴珠真个到婆婆跟前陪不是,说是错怪了人家,要请那位严二小姐来陪娘说说话,住几日耍。
罗老太不知就里,点头依了,姚滴珠就使个管家去王家下贴请。柳青青接了贴冷笑道:“这是猜到了是我做地手脚?我只当他家去告官呢。没的我把自己洗涮干净送他家锅里煮吃。”跟她姐姐说:“只说我病着,改日病好了就去陪干娘。”
柳如茵出来客客气气回说妹病重不能出门。罗家也只得罢了,姚滴珠见这计不成,只得叫她姚家一个管家坐在小梅铺里,远远盯着王家,还好王家的房无后门,只看着些儿,倒不怕她们走脱。
且说姚员外到苏州小住几日,看那姓罗的女婿极是老实,婆婆也还客气,家里住着的亲戚也都和善,也就放了心回家。自立了君,原来的税监跟织造都换了人来,对松江几个大户虽然算不上客气,然也说不得有多严厉,松江的布匹买卖眼看着又要兴旺,姚员外两口每日看着他们家三个儿。浑身就有使不完的力气。就是马惊雷,本是想回南海重操旧业,也叫马三娘留住他。苦口婆心劝他:“咱们好容易脱了那营生,又不少吃。又不少穿,姑姑与你在江西也置下田地,你想做生意也好,你想怎么样也好,为何还要回去过那刀口上舔血的日?你若真要去。也使得,替我娶房媳妇,生两三个儿,马家有后了,你爱去那个什么威尼斯,什么巴黎,都由你。”她是正经旧主人,叫手下把少主人看地严严的,小雷想动也动不了。又张罗着替侄儿娶一个貌双全的娘。满松江寻访。小雷恨不得找张大饼一头撞死。
幸好前几日尚家托姚滴珠送信来,小雷得了脱身地机会。马三娘收拾了礼物送与相家并李家,又备了一份与滴珠的。正要打小雷去苏州,偏滴珠又使人马加鞭送信来。
小雷笑道:“姑姑不必去。还是我出头罢。一个小毛贼罢了。若是相三哥在家,伸出个手指头就把他们碾死了。”着意点了几个投来地人。那旧仆,一个都不曾带,寻了几只船分路到苏州去,小雷叫伴当们在码头处候着,他先到李家去,听说了相家的事,也吓出一身冷汗的,道:“这么说来,怕是大祸临头了呀。”
李青书摇头道:“且看妹夫可能寻到门路。寻你却是留个退步的意思,我们家的船队尽有,然是经了世人眼地,不能动,所以对你。若是不济事,不只要船,还要有落脚的地方,数千人要吃要喝要住,还要能藏的起。”
小雷算算吐舌道:“这么多人,只有再朝南边去了,要寻个大海岛,你们还要备种农具并生铁等物。我们家那个小岛原住的有一二千人,却是挤不下。”
李青书点头道:“我们已是着手在做了,几只船队都是今秋出海的,并没有捎搭船的客人,货物都是运到琉球变卖,就地换粮食存在琼州。不论相家能不能转危为安,那几家都不打算在中原了。”
小雷笑道:“我说呢,今年太仓好多客人抱怨,我姑姑家的丝绸压了一成价都不好出脱,原来是这个缘故。这是大事,我先叫人去召人手,舍亲处还有些事,须得我亲自办,倒是请尚大姐姐陪我去见见真真姐。”
李青书笑骂:“你如今倒会立规矩,我们陪你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