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定一点事没有。倒是马惊雷，还有用他处，偏他又回松江。我又怕合他说了，他姑丈嘴不紧，张扬的满天下都晓得，那却不如不寻他助我们。却是为难处。”

    真真想，姚家合相家为着一个王慕菲结下心结，不如自家去寻那姚滴珠化解开来。休叫相家合李家、尚家因为自己的缘故吃了大亏，这事她却是做得来地，就道：“合他说就是，他姑姑是个明白人，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拿捏的住。”

    相于庭长叹道：“姐夫去寻小雷吧，真真，有事无事我都捎信回来，你自家身要紧，休要乱想。”言罢回卧房，叫人收拾了几样东西，就去挑人手。

    李青书对着娘合小姨，许久道：“方当着妹夫有句话我没有说，其实都是相大人惹的祸事，那几家都叫他连累了，还好妹夫知机抽身地早。咱们家不会有事的。薛三哥说地，想来不会有错。”

    真真急切地问：“那相家？”

    李青书苦笑道：“要看相家人是保财还是求命了。可惜你相公做不得相大人的主，又是他儿，不得不替他奔走去。”

    真真方明白寻小雷，是要去山东接他们相家人地，心里越拿定了主意要促成此事。既然自家相公无大碍，她脸色就好看多了。

    第二日相京生带着几个心腹并问李家借的几个人登船，合哭哭啼啼的三夫人并无可奈何的相六公一道回山东去。

    尚真真拿定了主意要寻姚滴珠，一天早晨妆做无意，道：“不晓得小梅过的如何，我要去瞧瞧她。”换了青布衣、蓝包头，带了些从人到梨花巷。

    小梅从当铺进了许多旧棉袄。自家把极厚的二三十件挑出来自用，还有一些，就换上布面放在铺里货卖。因为她家本钱便宜，卖的比成衣铺里要便宜三分。就是明说是旧的，也不少人来买。所以如今吕罗两家不做盆了，男人们都在外边趁活计，女人们都忙着翻旧衣裳。罗老太是个要强地，吕家合小梅好衣好食供着她。她不肯吃闲饭要帮着做活，也在一处做活。

    是以尚真真跨进小梅的铺时，正遇见一群女人在店堂里做衣服，唧唧呱呱极是热闹。真真看了看没有小梅，忍不住问道：“小梅？”

    小梅却是在柜后理货，从柜台下边钻出来，惊喜道：“小姐，你大着肚呢，怎么还乱跑？”看前边无坐处。就把她往后边让。

    尚真真忙笑道：“你住的哪里，我到你住地屋里瞧瞧。”小梅看看小姐的肚，料想那楼梯并不十分地窄。还可上得，央银姝替她看铺。扶着小姐上楼去。翠墨就打一个小的在楼下等。别人只叫他们在对面小茶馆坐，安排妥当上楼去。

    楼上两间。一间想是做货仓，放着些箱柜架。另一间是小梅住处。安放着床帐等物，靠窗还有一张桌，磊着几本书，一叠纸并笔墨之类。此时真真靠在床上的被上，小梅贴着真真坐在一个小板凳上，两个人正有说有笑。

    看见翠墨进来，小梅就要让茶让点心。

    翠墨看看圆桌上有草编的五鸡，一只茶碗正冒着热气，边上有两盒细点心，笑道：“原来你上边什么都有，我要什么我自取。”也搬了个小板凳坐下。她差不多是真真的内管家。真真行事从不避着跟前这两个。

    真真笑道：“我有事，想寻姚滴珠说话。”

    翠墨早就猜到，小梅却吃了一惊，停了停，道：“那姚氏有了身孕，跟婆婆闹了一回，如今连罗老夫人都搬到我家来了呢，那个罗中书连来看都不敢，不晓得她现在有多么得意！”

    尚真真想了一会，道：“这样，我写个条，你替我送去，她肯来便罢，不肯来就算了。”小梅忙站起来扶真真，翠墨就去研墨拂纸。

    真真写了几行字，小梅忙收起揣在怀里，想了想，从箱里翻出两双小鞋，两件和尚衣，笑道：“到不好空手上门去地。他家离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