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的事,我打他们回去了。还有个小姑娘跟着来,看着就不像安份地。小姐这是替小梅愁呢!”
相京生一笑,回来劝娘道:“你愁什么?小梅有疼爱她地亲娘,后爹也是个老好人,亲事她自家又不是不能拿主意。”
真真展眉笑道:“我何尝不晓得我是瞎操心。只是……总想她过的好。你总夸那个吕三郎懂事能干,只怕想把女儿嫁他地人家不少呢。”
相京生伸着手,由几个使女替他脱去大衣服,换了件家常穿的青衫,又换了鞋,方走到娘跟前,摸着她的肚笑道:“就是亲儿女,你也不能替孩操一辈心,想宽些。”正说话间,却见翠墨神色古怪的进来,回道:“方那个小姑娘,提了两包点心来,说是小梅使她送点心来的,还有话要合姑爷说。”
相三公失笑道:“她是个什么东西,你还来回,大棍赶出去!”
翠墨含笑道:“已是打了去。”
真真愣了一会,奇道:“好怪的人,又是合小梅有些关系的,使个人问小梅,打听清楚,若是这个小姑娘想作怪,也好对付她!”
翠墨应了一声退出去,想想叫别人去不放心,她自坐了辆小车去寻小梅。半道上就看见方那个小姑娘提着两包点心坐在码头边,两个油头粉面的闲汉在逗她,吃她两脚就把那两个人踢到河里。原来还是个有点本事的人,翠墨记在心里。
吕三郎回家一会,小姐就使人来,小梅猜测是随他们同去的守备家二小姐惹的祸事,忙请翠墨到二楼去坐,自去煮了茶,又到对门切了二斤枣糕,端着上胡梯。
“那个街坊王家的小姨。是怎么回事?方打着你的招牌要见姑爷呢!”翠墨掩了门直接问。
小梅吓了一跳,道:“那个,就是王慕菲地小姨!”变了脸色恼道:“她真不要脸!死乞白赖跟着三哥后边!”
翠墨皱眉道:“原来是那姓王的小姨。就是那个六千两卖两个女儿卖姓王的那个?”
小梅涨红着脸点头,咬牙切齿道:“真是不要脸。我开门做生意,她无事就在我家打转,我跟我娘也没好脸色给她,偏她叫地极是亲热。这般说来,却是藏着不利小姐的坏心了。你回去合姑爷家地二管事说。叫他去打听她们的底细去。她们家姓严,说是北边来的守备,住在后巷,门有个烧饼铺。”
翠墨一一记在心里,又合小梅说了一会闲话,两个手拉手下来,正好看见那王家小姨坐着一顶竹轿从口门经过。
小梅忍不住气恼,抢上前拉住轿夫,喝道:“姓严的。你下来。方你说是我使你送点心到我旧主人家,我们当面对对谎!”
柳青青在相家吃了那位管事大丫头的闭门羹,正在想法要从小梅处入手听见小梅这样说吃了一惊,不动声色笑道:“哪有地事。我急着家去呢,回头来寻你。”
翠墨怕小梅吃亏。也从店里走出来,冷笑道:“你是那专长坑蒙拐骗偷的王家的小姨?你想打我们家主意?小心些!我已是合小梅对过了。谁使你上我们家送点心的?”
柳青青不曾想相家居然会使人来问。对出谎来,她小脸不过微微一红。笑道:“其实我是有心合姐姐们结交,偏……”
“使的这种不要脸的手段来结交,我呸!”翠墨冷笑道:“你要行骗你自去寻别人,休找上我们家!”翠墨甩着袖上车,小梅瞪了她一眼,也道:“休进我家门,我家也不要做你生意!”掉头回铺。
柳青青看两个人都走了,笑了一笑,对轿夫道:“接着走,前边王中书府上就是!”她积年行骗的人,怎么会叫这两个不顶事的小丫头打倒。正主儿还不曾见过呢,岂能罢休?她回家想了又想,那相家听说在码头处开了个极赚钱的酒坊,须要打听明白那位相公地脾气,改日去那里撞他,正好避过这两个相夫人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