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坦诚相告。天一亮我就过来。”
“我去接你。”教授说。
“千万不要来!”柯不同意,“我自己能去,天还不是太晚,我10来分钟就走到了。”
“那你就租一个飞艇,旅馆的停车场上就有。”
“我送你去。”女院长说。
“谢谢,”教授说,“现在请你仔细听好,你们穿衣服和租飞艇需要10分钟,”他接着说,一走到飞艇边也还要5分钟。飞到我家门口我给你们算5分钟。就是说,20分钟后旅馆的飞艇应该到达我的大门口。如果我认出你们,我才开门。为此我应该知道你们穿什么衣服。我想等你们一下飞艇立即就认出你们。”
“我穿的还是那条连衣裙,爸爸,”柯说道,“就是我妈妈的连衣裙。”
女院长责备地摇了摇头,——她的教育家性格难以容忍任何谎言,除了必须亲口说出去的谎言。
“什么颜色?”教授问道,“我这里的荧光屏不大,只能看清你的脸部。可是,我应该知道连衣裙是什么颜色。”
“您看,连衣裙是深蓝色。”柯对着可视电话荧光屏伸出一条胳膊,好让教授看清连衣裙的袖子。
“是蓝缎子,”教授说道,“领子上有银色花边。现在我看清了。记下了,也记住了。苏里南的第三届美洲划艇赛纪念邮票的6分票用的就是这种颜色搭配,是吗?”
“也许是吧。”柯附和道。
“你的女院长准备芽什么衣服呢?”
“我穿黑色的,”阿尔托宁太太简短地答道,她的声音透出些许委屈,似乎怪教授怀疑她着装风格的道德基础,“普通的白衣领,一顶小黑帽,低压在额头上。”
柯心里想道,院长的自我描述太详细了,甚至觉得可笑,中年以上的人有时候对待这种琐事怎么这么认真。
“黑便士。”教授简单答道。不知为什么,柯仿佛实际上就是久·库夫里耶的继承人似的,她回想起来,世界上第一枚邮票就叫这名字——“黑便士”。大概是英国人发明的。
“黑便士。”女院长重复了一遍,她不明白教授指的是什么。
“那就不要再改变服装了!”教授以命令的口吻说道,“天色很暗,灯光不太好,我们不能出错。敌人并没有打瞌睡。”
柯微微一笑。
“我完全是认真的。”他针对柯的笑容说道,但是忍不住自己也笑了,“我现在对表。”他补充说,一过20分钟我在我的城堡大门口等你们。”
教授挂断了电话。两位女士马上开始收拾打扮起来,院长的黑帽子不知塞到什么地方去了,过了5分钟,才在浴室里找到。
瓦涅萨祝她们平安并说,过一刻钟她将飞临城堡上空查验同教授接头是否顺利。
她轻盈地飞到空中,翅膀在路灯下折射出的彩光一闪,便融入了星光之中。
“喂,您准备好了吗?”柯看见阿尔托宁太太在房间里找手提包急得团团转,着急地问道。手提包找到了,又急急忙忙对着镜子整理帽子,当然柯可以说几句俏皮话逗乐,说女院长像是去相亲找未婚夫——并非所有的女生都能嫁出去,但是她不敢,她得小心行事,中规中矩,因为院长太太都快要歇斯底里大发作了。
真是奇怪,拜访教授,不错,是一次戏剧性的造访,竟然让她失去了自制力。
“我们走吧,”柯催她道,“时间快耗完了,我们还得找飞艇哩。一
然而,命运却偏偏跟她们捣乱。
柯去推房间门,却发现门推不开。柯先是撞了撞门,接着又拍又打,渐渐明白了——她们是被锁在里面了。
阿尔托宁太太第一个想起往楼下打电话找管理员。管理员说,马上就派值班员上来,同时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