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何为蛊?”
“蛊?大概是些驱虫弄物的把戏吧。这毒虫毒之,蛊自是要得人命的。”
“非也,蛊以三虫为首,以血为皿,大物相生相克,包括这小虫儿,但绝不限于这小虫儿。依靠着毒虫之毒的蛊尚为下蛊,蛊术千变万化,绝不局限于任何物质,活的,死的,已有的都不是学习蛊术的最高境界,这最尚之法不是制蛊,而是创蛊。”
“那如何创蛊?”
“创蛊,必要三点,一是基础,这也是我能教与你的,二是天分,说来我收你为徒自然也是看得了你的天分,这三嘛,就是运气,就算是你拥有了前两点,但是若没有这运气,怕也是难成大业,十蛊九丧,这创蛊几率微乎其微。不过现在时间紧迫,我先叫你一些你现阶段可以掌握的蛊术,这其他术数,还看来日方长。”
淮京西面外围有一个两股村,村子不大,人迹稀罕。
过了村子就是香河六道的郊林。
习得蛊术,环境是至关重要的,第一要有自然之境,取得这天材地宝,二则是,要闲淡安静。
曲相湘一行人从客栈搬了出来,在这两股村找了一间还算开阔的小草屋。
曲相湘几乎几日未出的这屋内。
西魅和钩吻也从未进去,只是她们每天都能听到曲相湘和北桃待的屋子里传出排山倒海的叫声,当然始作俑者皆是来自与曲相湘。
再过几日连这叫喊的频率也逐渐变少了。
“知道我说你修习蛊术天分绝决之处在哪里么。”北桃手里拿着一只看起来绝非善类的黑色蜘蛛。她诡异的笑着,然后把玩着蜘蛛,一步一步的逼进曲相湘。
曲相湘这几日的经历可谓是惊心动魄。
北桃说,驱虫幻蛊,首先就是要与这虫子打交道。所以这几日她睡觉的塌,洗脸的盆,吃饭的碗,栖坐的椅皆是满目的虫,各式各样千奇百怪。
有些看上去还好,有些狰狞可怖,叫不出名字来不说,听闻北桃说,被这些虫子咬上一口,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知。”几日的相处,曲相湘已经渐渐的能接受了,其实她中间也被不知名的虫子咬过几次,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她居然一直都相安无事。北桃步步向她逼近,却也不见她向后退的半步。
“那你还记得,我之前与你说过,蛊以何为皿么?”北桃伸出手,额首微微一动,示意曲相湘接过这可怖的蜘蛛。
尽管能能接受几分,可是看着这半掌有余的硕大蜘蛛,曲相湘还是迟疑了一下。但是这个时候的她怎么能退缩呢。她的父亲还现在宫闱的水深火热之中。
所以她双眼一闭,心下一横,便伸出了手去,然后咬了咬牙,挤出四个字说:“以血为皿。”
“没错。”
这硕大的黑色蜘蛛从北桃的手上爬到曲相湘的手上,从她的掌尖一直向上爬,到掌心,到手腕,在脉搏处停留,然后俯头伸出獠牙,在曲相湘的脉搏上,用力一叮。
“啊!”曲相湘吃痛的叫了出来。
“恭喜乖徒儿,你得到了人生的第一只蛊。”
什么,曲相湘还沉浸在被这大蜘蛛咬上一口的痛苦中,突然听的北桃这么一句话。她猛地睁开了双眼,看见那只大蜘蛛竟然一动不动的趴在她的掌中。
她下意识的用另一只手戳了戳。那黑蛛仍然毫无反应。
“它是死了么?”曲相湘抬头看了一眼北桃,满眼的好奇。
北桃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说:“非也,它现在就是一只蛊了,你制出的蛊。”
“为什么它咬了我一口就变成我的蛊了?”曲相湘还是很不解。
“因为你的血就是天皿,在蛊门里说,你的血就是圣血,如果蛊门还在的话,怕是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