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萧在那个不知名的洞里又躺了七天,每日也没什么事情,无非是睁眼吃药吃饭,然后睡觉,睡醒了再重复吃吃喝喝的动作。她忽然有了大把的时间,却也不用勤加修炼,每天就是躺着,虽然吃的不多,但还是渐渐有点胖了。
这天鬼医来看过她,说她身体已经大好,不再需要冥泽洞里的仙气滋养,凰辞便想着要把她移出去住着。好在她也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个人,凰辞只要把她抱走就好了。可是伸手一捞,却没能捞起来。
凰辞有些尴尬的愣了一下,又看了眼九方萧。她虽然脸色还不怎么好看,但是脸上已经长了一肉,脸圆圆的,看着手感很好的样子。九方萧见他一抱没抱起来,便嘿嘿嘿的笑了起来:“怎么,小舅舅今日莫不是没有吃饭,怎的连这点儿力气都没有了。”她脸上闪过有些狡黠的笑容,好像做什么坏事得逞了一样。
“哼,且让你得意两天,再过几天等你分量够了,我就把你宰了吃肉。”凰辞虽然语气冷冰冰的,可是眼里却能看出他心情不错。,他加大了力量,这才把九方萧抱起来。
凰辞衣不解带的照顾九方萧的这几日可以说是颇为用心了,眼里除了盯着她吃饭吃药几乎没干别的,晚上也是陪着她睡在这洞里。九方萧废了功体,身上的担子仿佛也一起放下了一般,无忧无虑的连带着心情也好了不少,这几日已经会和凰辞开玩笑了。
团绒自然是看不懂这两人的,明明之前还剑拔弩张,那个叫九方萧的还差点要了主上的命,怎么才过了几天,两个人就好像真成了亲人一样,终日里有说有笑的。
凰辞把九方萧安顿在自己的屋子里头,说是方便照看她。九方萧自然是不肯的,就算他活了几千年,还是个狐狸,也终归是个公的,男女有别,怎么也不能同住一屋。她便问凰辞这瑾山上有没有什么他相**狐狸,她住过去既有人照应,也不至于尴尬。
“没有,这瑾山上我只相熟我自己。”凰辞想都没想就回绝了她,也不容她反抗,就把她带回了自己的房里。
九方萧没有内力,简直像是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她既说不过他,也打不过他,看来是无论如何都没有资格同他叫板了。最终只得坚持一定要睡在外屋的软塌上。
凰辞眯着眼睛盯了她一会儿才发出一声嗤笑:“你手感也不好,长得也不好,脾气还不好,我是怎么也不会对你有什么兴趣的,你就放心好了。”他说完把九方萧往软榻上一人,便出门去了。
九方萧被摔了一下,感觉身体里好不容易都长好了的内脏又都碎了一遍。她挣扎了自己坐起来,揉了揉被摔得嘎嘣作响的尾椎骨,然后站起来溜达了溜达。她来到窗边,看到桌上除了笔墨纸砚之外,还有一个精致的小架子,上面的白毛挂坠看起来颇为可爱。
她凑近了端详起来,却没想着要拿,不问自取是为偷,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那个毛茸茸的东西,似乎是什么动物的尾巴尖,在阳光的照射下白到发光。只是她一凑近这挂坠,不知为何只觉得有些头疼,心里也憋闷的很。
“你不好好躺着,到处乱跑是想再回那冥泽洞里待着么。”凰辞的声音冷不丁的从背后响起,吓了她一跳。她转过头,凰辞挑着一边的眉毛眼里有些冷然,然后伸手把那挂坠取了下来,塞入怀中,似乎是不想让她瞧见。“喝药。”他丢下这两个字之后便往软塌边走去了。
九方萧只好跟过去。她虽然腿脚没有受伤,不知为何,腿上总是不得劲,一着地就有些微微的像针刺一样的疼痛感。她一瘸一拐的回到软塌边坐好,结果凰辞递过的药碗,盯着那药唉声叹气了半天。这药实在是太苦,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虽然每次都有淡淡的桂花味多少能遮盖一点,却还是很难入口。
“喝,喝完让你见你姐姐。”凰辞见她迟迟下不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