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后面的士兵把马牵上来,承坛德飞身上马,又骂了几句,这才催马继续追赶。
人的体力毕竟是有限的,经过前面的猛跑,梁深已累的浑身是汗,喘气如牛,脚步无法控制的慢下来,无论怎么用力,再也跑不快了。
“你跑不掉了,赶紧停下来,否则我就放箭了。”承坛德大喊着,离梁深已经不足十米。
梁深咬牙坚持着,见前面一个院子灯火通明,院门大开,门前还有士兵站岗,梁深以为这里就是帅府,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头冲了进去。
事发突然,站岗的士兵有些愣神,等回过神来,梁深已经冲进院子。“姐,你在哪里,我来找你了”
一进院子,梁深就扯着嗓子大喊。“干什么的?”一个中年男人,提着大刀从大厅里跑了出来。
见来人膀大腰圆,双眼炯炯放光,梁深想:这人肯定是一员明将,看来自己找对了地方。梁深盯着来将,叉着腰说:“我姐在哪,你们赶紧把我姐放出来。”
来将一脸狐疑,用刀指着梁深,喝道:“哪里来的疯子,还不快快滚出去。”然后又指着跑来的士兵说,“你们是怎么守门的,惊扰到钦差大人,这可是掉头之罪。”
士兵吓的脸色惨白,赶忙跪下磕头请罪。
来将说:“都滚起来,赶快把这个疯子拉出去。”士兵爬起身,一窝蜂向梁深拥来。
梁深一边闪躲,一边大喊:“我要见钦差大人,我有话要说。”
来将气的直跺脚,冲士兵大骂:“废物,都是些废物,这么多人都抓不住一个人,真不知平日里你们都在干什么。”
这时,承坛德站在院门口喊:“李将军,请过来下。”
见士兵得手,李将军快步向院门跑,招呼说:“是大帅来了吗?”
进城后,承坛德一直在维持治安,要不是追赶梁深,他也不知道钦差大人住在这里。
承坛德摇头说:“大帅很快就来,我出来办事,发现有个人看到我就跑,我想此人肯定有问题,所以一路追来。”
李将军指着正被士兵往外拖的梁深说:“就是这个家伙吧?”
直到此刻,承坛德才完全认出梁深,心里不觉一阵后怕,暗道:谢天谢地,好在被自己发现了,要让这小子跑了,后果不堪设想。
承坛德连连点头:“就是这小子。”承坛德向士兵们摆摆手,对李将军说:“李兄,把这个家伙交给我吧。”
李将军说:“行啊,你带走好了,免得我费事。”
梁深暗自苦叹:这就是命,跑了这么久,以为找对了地方,以为能救出姐姐,哪怕看上一眼也好啊,可这里根本不是帅府,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费,死了吧了百了。梁深绝望到极点,要不是被明兵紧压着,梁深真想一头撞在墙上,自我了断算了。
“姐,原谅我的无能吧,姐”梁深大喊着,泪水夺眶而出,伤心欲绝。
承坛德上前两步,照着梁深就是一脚,这一脚力量极大,直接将梁深的肋骨踢断两根,骂道:“你再叫,你再叫老子两脚踢死你。”
梁深忍着剧痛,瞪了承坛德一眼,仰天长叹,哭喊道:“尚公子,我和姐姐去了,公子一定要替我们报仇啊!”
承坛德又气又恼,一把抓起梁深的头发,抬手就是两个耳光,咬牙切齿说:“你再叫,再叫老子掐死你。”
梁深被打的口鼻窜血,样子凄惨,让人不忍多看。
李将军走上来,扯着承坛德的衣袖说:“承兄,要打要杀你换个地方,别吵到钦差大人。”
李将军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弱弱的飘了过来:“深更半夜的,你们在干什么呢?”随着话音,乔陪安在两个军医的搀扶下,缓步向前走来。
乔陪安醒来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