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草屋里住了三四个月,却始终没有等到燕国的人来寻找,付天佑越发焦急起来。
这生孩子,就算以现代的医术与科技,一尸两命的情况也不是没有,更何况这是医术落后的古代,夏云攸的情况又不同于女子生产,危险性可想而知。如果回了皇宫,有宫中经验丰富的御医和产婆随侍左右,他还可能放心一二,但现在是在鸟不拉屎的地方,如何能保证夏云攸父子的安全?
付天佑整日整夜地想着这个事情,寝食难安,胃口差了,平时连饭都吃得越发少了,焦急得嘴上都冒了两个泡,一有时间就往镇上去打听这哥儿产子一事,以应对各种危急情况,并希望能请到一个经验丰富的产婆。
若不是怀孕的人受不了颠簸,他又看不见东西,生怕在路上遇到什么危险而无能为力,早就雇辆马车飞速回京了。
饶是付天佑再如何掩饰,向来最关注他的夏云攸又如何不清楚他的情况,见他经常一脸忧愁地摸着自己高高耸起的腹部,自然也能猜到他的担忧之处。
见他身材越发瘦削,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终于忍不住在他再次从镇上回来之时,站在篱笆外等他回来,打算劝解他一番。
等猎户带着付天佑一起回来,夏云攸就迫不及待迎了上去。
付天佑听着他的脚步声,连忙走过去单手扶着他,往屋里走,心中感动的同时,一边却忍不住责怪道:“你如今身子沉重,一个人在家就好好待在屋里,要是磕了碰了可如何是好?我和李大哥又不在,出了事也没人知道”
夏云攸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回了房间,才对付天佑道:“我见你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可是因为我生产一事?”
“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只是你忘了吗?我从小习武,区区一个产子,如何能够难倒我?你忘记自己当军师时的冷静睿智了吗?”
“不,这不一样,生孩子不是你说的这么简单,稍不注意,就会”付天佑欲言又止。
“我知道,只是你如今再如何着急,又能起什么作用?难道只是为了让我跟着你一起紧张?何不放下心来,船到桥头自然直,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相信你我也能逢凶化吉,不是吗?”
“抱歉,只是事关你和孩子,我难免失去冷静,以后不会了。”
付天佑终于还是被劝服,不再一天到晚紧张兮兮的,也不再天天往镇上跑,他静下来,这才意识到是自己魔怔了,他这是本末倒置,在他担忧夏云攸的同时,却又把他丢在了一旁,只顾着自己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不过五六日,就到了夏云攸生产之日。
付天佑虽措手不及,但理智尚在,在猎户的帮助下,迅速请来稳婆,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
夏云攸满脸汗水地躺在床上,痛苦地挣扎着,不过一会儿工夫,嘴唇就被咬出血来,高耸的腹部一阵阵的蠕动,痛得他连喘气都忘了,差点背过气去。
付天佑紧固执得留在产房,紧抱住夏云攸,一滴血滴落他的手背上,他心疼得把手放进夏云攸的嘴里,仿佛这样便可代替他承受所有的疼痛。
“云攸,你若是痛,就叫出声,好吗?”
夏云攸苍白着脸,笑着摇摇头,逼出‘不痛’两个字,又道:“夫君,你先出出去。”
“哟!我说这位公子,您还是出去,你在这里看着,你家夫郎如何放得开?还是去外边等吧!”旁边的稳婆也不想他在这里添乱,笑着对他这样劝道。
付天佑心中摇摆不定,最终还是一咬牙,把夏云攸小心放下,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他贴在门上一听,只听见‘逃犯’c‘夏’c‘两人’等字眼,还有刀剑碰撞的声音,过了片刻,又听李猎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