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着两个男人争论的每一句话。
争论越来越激烈,但可以听出,萧何吏有些激动,甚至情绪有些微微失控了,但段文胜书记,却一直语气冷静,显示出一幅胸有成竹的气势
过了一会,孙艾静给陈道静使了个眼色,转身回了小桌旁,端起茶壶笑道:“两位领导,润润嗓子再吵如何?”
两个男人没有再话,半响,段文胜突然笑了,从孙艾静手中接过茶壶先给萧何吏倒了一碗,又给自己倒了一碗,笑道:“何吏,你觉得好笑吗?三年前,我们争论过,那时我要发展,你要稳定,要民生,要环境。而现在,我接受你的观点要民生要环境了,你却又要反对!”段文胜说完,目光灼灼又带些不解地盯着萧何吏,一字一句地问道:“何吏,是不是凡是我的主张,你都要反对?!!”
萧何吏沉默了一会,慢慢抬起头道:“文胜,这跟你的发展c稳定c民生c环境都没关系,三年前你大搞矿业和房地产,毁了十几万亩良田,今天你又搞烟雨湖项目,又要毁几万亩的耕地。文胜,咱们都是学农的,也是干农业出身的,你应该知道,基本农田是禁止”
“呵呵,”段文胜笑笑打断了道:“为什么南方比我们北方发达这么多?就是因为他们少一些顾忌!我们干一件事往往要前思后想,而人家,却往往是干了再想,边干边想!”段文胜的情绪似乎也有些激动了起来:“就好比一扇门,门里是大鱼大肉,门外寒风刺骨。中央说这门不许进,咱们听话了,可南方人想都不想就进了,然后在里面一个个吃的满嘴是油。可咱们呢,冻得哆哆嗦嗦望着里面总在想,中央该管了吧?该打板子了吧?可等了好久,南方人都吃的肚子圆圆的,门外也有很多人开始往里进了,可我们还在等,还在等着他们受惩罚。到了最后,我们沉不住气了,进吧!可刚小心翼翼向里一探头,中央却开始调控了,把门一关,正好把咱们脖子卡住,饭菜没吃着,落了个难受,让门里门外的人都看笑话!”
“唉,你别说,还真是这样。”孙艾静轻叹了口气,坐下来道:“前些年,南方违规上项目,可咱们总是不敢,等南方都成了气候了,咱们也终于沉不住气开始上项目,可刚上到一半,中央开始叫停了,撤吧?已经投了那么多钱,硬上吧?属于顶风而上,正好被抓典型。”说完转头对陈道静带些苦涩地笑笑:“这些年,咱们江北省光这种烂尾项目就浪费了多少钱啊!”
陈道静明白孙艾静开始帮段文胜了,不便接话表态,便笑笑说道:“呵呵,经济方面的事我不太懂。”
“国家保护耕地我是理解的,可谁也懂的,谁搞农业谁吃亏,一个村是这样,一个县是这样,就是一个省也是这样!”段文胜站了起来,情绪微微激动地道:“凭什么不守规矩的地方占了大片耕地搞开发,老百姓吃香喝辣,这损失却要我们来补?”说完低头望着萧何吏:“何吏,如果真是咱们这些主政一方的吃点亏也就算了,可是,你就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百姓吃亏受苦?”
萧何吏坐在那里默然不语。
“前些年搞建设,确实环境差了些,但老百姓现在有钱了,这从财政收入和农民人均纯收入就可以看得出。”段文胜继续说道:“所以下一步,我们要改善环境,黄北市不但要经济发展,更要环境优美宜居!我们要把黄北建成东州的后花园!让东州的人都来我们黄北来消费,来购买我们新鲜的空气和优质的生活环境!”
孙艾静微微仰着头望着段文胜,目光中充满了欣赏和倾慕。
“文胜,黄北原本是一个农业县市。这些年搞建设,城市发展确实很快,但在这个社会,农民手里现在还能有什么?唯一的就剩下土地了。”萧何吏叹口气,望着段文胜道:“这些年,黄北确实是富了,但只是富了政府和少数人,你刚才的农民人均纯收入,先不说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