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安少爷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他打算继续赖在榻上睡个回笼觉,又觉得有些饿了。他悻悻的爬起来,喊了两嗓子小七伺候洗面更衣没人理他,就蹑手蹑脚的下了地,来到外间。
外间的地榻上,一身亵衣亵裤的小七姑娘脸蛋红彤彤的,睫毛翘着,嘴巴嘟着,鼻翼轻轻翕张,以极其不雅的一个标准的“大”字形俯卧着,像只贪睡的小懒猫睡的正香,连本该枕在头下的藤枕硌在脖子上依然无知无觉。安少爷本想一巴掌拍在那个弹性十足的小屁股上,然后大叫一声“太阳照屁股啦还不起床!”可是心底莫名的一动,让他弯下腰,慢慢的抽出藤枕垫在她的头下,再把踢到一边的丝被给她轻轻的盖上。之后,还是没忍住在她那粉嫩的小腿上搔了一把,然后溜之大吉。
自己套上外袍,把头发胡乱的扎个马尾,然后安少爷就兴冲冲的出了门。来到外宅,找到正张罗着家人忙里忙外的书童,急吼吼的找饭吃。书童连忙撂下手头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给少爷张罗早餐。
昨日得了他的吩咐,这顿饭果然不见油腻,清淡得很:一碗小米粥——嗯,应该叫粟米粥,几碟绿油油、脆生生的不知名小菜,半只咸鸭蛋,吃的安少爷神清气爽。饭毕,他拽过在一旁伺候的书童,少爷要出府了!
刚出府门,呼啦啦围过来几个身着公服腰挎横刀的精壮汉子,为首一人眉开眼笑,拱手揖道:“安公子,您大好了?”
看少爷一阵愣怔,书童赶紧凑过去,贴心的低声介绍:“这是县里的边捕头。”
“啊呀呀,早啊边捕头。有劳边捕头挂念,小弟无恙啦。”安少爷反应不慢,立马照猫画虎的回了一揖,笑嘻嘻的答道。
“早……”边捕头有点迷糊的抬头看了看早已高挂中天的太阳,连忙又问道,“安公子这是要往哪里去?”
“我这不是在府中闷了几日嘛,今天出来消散消散。边捕头有事吗?”安少爷问道。
“是这样。本县境内的治安一向良好,不敢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也是匪人绝迹,百姓安居乐业……”说罢,边捕头似是无意的看了安少爷一眼,看得他一阵心虚,“可近日却有强人流窜本县作恶,导致安公子无端遭此一劫,王县令和赵县尉非常震怒,责令本捕头限期破案,请安公子无须挂心。不过昨日安公子转危为安之后,赵县尉担心那强人得知后再来为难安公子,特命本捕头带手下差役人等前来保护。所以,还请安公子稍安勿躁,在强人未落网之前,尽量减少外出,既不让我们为难,也不给强人可趁之机。”
强人?你嘴里说是强人,心里把他当成为民除害的侠客义士都说不定!安少爷心下腹诽着。不过不管是强人也好,大侠也罢,他都不怎么在乎。崔判官可是亲口说过他还有几百年寿辰的,简直是个不死的妖怪。就算他想死,又有哪个牛头马面无常小鬼活腻歪了敢来收他?
于是安少爷甩开手中的折扇,摇了几摇,满不在乎的说道:“谢谢赵县尉和边捕头的一番心意。不过这消息传出还不到一日,强人哪能知道的那么快?我不过在附近转转,边捕头放心啦!”
“可是……”
“再说了,上次是那强人暗中偷袭才得了手,我岂能再给他偷袭的机会?别忘了本公子也曾是武举出身,正想跟那强人较量一番!本公子丢的场子,一定要自己找回来!”安少爷咬牙切齿,狠狠说道。
“这……”
“书童——”
书童立马知情识趣的从袍袖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串串的钱,挨个塞进公差的手里,最后把剩下的一股脑塞给边捕头,满脸堆笑道:“边捕头还有各位兄弟辛苦了,这是我们少爷的一点心意,也请您行个方便,我们少爷说了……”一回头,才发现自家少爷都快溜出半里地了,顾不得边捕头,连滚